以傅斯年的品行,他不會向任何人說起前任的不好。
更別提是分手的細節。
那么只有為數不多的當事人,而誰又恰好知道她會參加同學會?
答案不言而喻,只有傅斯年的特助李俏俏。
她走出傅斯年的別墅,偏頭看向旁邊的別墅。
那是沈墨川的別墅,里面并未亮燈,看來他不再。
不過這里應該只是沈墨川臨時住處,很少回來,他大多時候應該是住在月庭山莊。
林黛兒啟動車子往外開,在入口處驚奇地看見熟悉的車牌號,再往里看,司機是伍左。
那么里面坐著的人應該是沈墨川。
她興奮地裂開嘴笑起來,看來今天她算是踩著狗屎運,竟然能碰見沈墨川。
她直接調轉車頭,不動神色地跟在他車子后面,駛進他的別墅。
伍左恭敬地打開車門,從里面露出一雙意大利定制款深棕色皮鞋,還有筆挺的灰色西褲腳。
光是看著這個陣勢,就知道那人百分之百是沈墨川。
恐怕在整個煙城都找不著比他更裝逼的男人了。
她也不再拖延,推開車門走下去,疾步跑過去。
沈墨川徐徐地從車里下來,身上還是清一色的黑西裝,挺老套,但不能否認就是好看。
她嘿嘿地陪著笑臉,諂媚道:“沈先生,真是巧。今晚,你竟然也來這里過夜。”
沈墨川直接忽視她,把她當作空氣,徑直朝著走進屋。
她剛想追上去,伍左伸手阻攔:“林小姐,你未經沈先生的允許,不準進入。”
林黛兒彎腰想從伍左的腋下穿過去:“萬事好商量,你先讓我進去行嗎?”
“不行!”
伍左的態度無比堅決。
看樣子,她要是再鬧下去,伍左會把她拎出別墅,更難以接近沈墨川。
她相當識趣地收住腳,在別墅周圍繞了一圈,發現這里的保護工作太好,爬墻是爬不上去。
于是,她只能坐在白理石臺階,手托著腮幫等著沈墨川的召見。
書房內,沈墨川伏在辦公桌專注地處理工作,筆記本的淺藍熒光為他棱角分明的臉打上一層熒光,迷離又妖冶。
伍左畢恭畢敬地立在旁邊,成為隱形人。
時鐘滑動好幾個弧度,已經到凌晨一點。
沈墨川慢慢地合上鋼筆蓋,抬頭冷冰冰地問:“她還在?”
伍左兢兢業業地回道:“林小姐還守在門口,需要她進來嗎?”
沈墨川微瞇著狹長的眼,眸底掠過一閃而逝的肅殺寒意:“剛才她是從傅斯年家里出來?”
伍左瞧見這個主子的臉色,心里直打寒顫。
主子面露怒色,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一旦他的臉色是肅殺的寒意,那么事情已經糟糕透頂。
看來林家大小姐真的惹怒主子。
沈墨川把玩著精致的黑色鋼筆,面無表情道:“寵物就該有寵物的樣子,不懂事就要好好馴化,讓她繼續在外等著,反正凍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