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兒很不屑地譏笑道:“沈先生安慰人的方式真是特別。”
她又沒有受虐癥,疼習慣就好了,誰不想快樂,誰不想高興。
沈墨川看穿了林黛兒的內心想法,慫恿著她:“你現在想不想要忘掉痛苦?你想不想要快樂?”
現在她的心像是有無數雙手,在往外使勁地拉扯,疼痛密密麻麻地撲卷而來。傷口不斷地往外滲血,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莫過如此。
她似笑非笑地問道:“沈先生,有什么好建議嗎?”
沈墨川用力地纏繞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不輕不重地吻著她的脖頸,就像是引誘人墮落的妖精。
“做會讓你忘記一切憂傷。”
林黛兒冷冷地斜睨著沈墨川,勾起性感的紅唇:“只是暫時忘記,事后還不是一樣會記起來。”
他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肩膀,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起來:“能忘記一時,就忘記一時,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自從他從電話里聽到傅斯年的聲音,看見林黛兒那張痛不欲生的神色。
一股怒火從他的心口涌起,快速地蔓延開來,就想要占有她,她是他的女人。
隨著想法的深入,他的體溫逐漸變得很炙熱,那雙墨眸也染上幾分欲色。
他見林黛兒的眼里有了波動,再次慫恿道:“無論你做不做,在傅斯年的心目中,我們都做了不是嗎?”
這句話一顆子彈嗖地直射進心房,成功刺激到了林黛兒。
她又想起過往的種種委屈,憑什么傅斯年那么說她?
她是虧欠了他,事實上,她也是迫不得已,她想起李俏俏,傅斯年的女兒,還有傅斯年的父母......
沈墨川知道她已經動搖,誘惑性地吻上她的唇。
吻的急急密密,纏綿悱惻,難得溫柔和眷戀。
林黛兒被迫地承受著他的吻,氣息都被吻得混亂起來,漸漸地腦海中傅斯年的面容逐漸模糊。
還有與他有關的人和事都在逐漸模糊.......
她想過忘記得更多,主動踮起腳尖,迎上沈墨川的吻。
同時,她也有一個很自私的想法,懷孕三個月內,不能做劇烈運動,要是因為這種事情,胎兒受到影響,最后保不住。
沈墨川也沒有理由來責怪她,因為他就是罪魁禍首。
她也不再羞澀,也不再內斂,瘋了一樣纏吻著沈墨川。
林黛兒難得的主動就熊熊燃燒的野火再澆上油,燒得更旺盛,噼里啪啦地響起來。
深藍的床單,林黛兒膚白勝雪,頭發如瀑布般散落在床上,她的頭發已經濕了大半,兩人還在糾纏......
沈墨川這人卑鄙無恥,可他確實有個優點,說的話是真的。
在糾纏的時候,她確實忘記傅斯年,忘記了痛苦,忘記了所有的痛苦。
天亮時分,這場征伐之戰才收場。
林黛兒疲憊地躺在床上,合上眼睛睡得真香。
沈墨川坐在床頭習慣性抽起香煙,垂眸看著身邊的女人。
她頭發松散,微微泛著濕意,在糾纏時,她的頭發應該也沾上他的汗珠。她睡覺的樣子還挺像個孩子,嘴巴微微嘟起來。
嘴巴也微微紅腫,泛著水光瀲滟的光澤,也染上他的味道。
他又抬頭看著外面的天空。
蔚藍的天空如同上了一層層釉色的青花瓷,玉潤光潔。
不過她似乎比天空還要好看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