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痛!
林黛兒覺得全身的骨頭就像拆開重新組裝起來,哪里都不對勁。
她艱難地扭頭看向厚重的遮光窗簾,隱約看見窗簾印著的金絲菊花,開到荼靡,活靈活現的。
這里不是她的臥室啊!
腦海中的回憶就像開了閘的水庫,不斷地往外涌出來。
她竟然像一條花蛇緊纏著沈墨川不放,在他的懷里放肆到了極點,那個樣子簡直就不像自己。
光是想到昨晚瘋狂的自己,她很不爭氣地燥熱起來,拿著枕頭蓋在臉上,大聲狂叫。
“林黛兒,你怎會做出這么瘋狂的事?”
她氣得翻過身,又狠狠地砸著枕頭,不知是惱恨自己,還是更惱恨引誘她的沈墨川。
“你醒了!”
臥室的門從外推開,外面的亮光透進來,他穿著清爽的黑色運動服,襯得整個人清削又高峻。
那張凌厲又英俊的臉點綴著晶瑩的汗珠,看來他剛運動結束。
昨晚鬧得那么瘋,今天還能爬起來運動,真是自律得可怕。
此時,林黛兒很不想看見沈墨川,拉高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自己,在心里不斷地期盼。
沈墨川快點走,千萬不要理會她。
可她最近的運氣都不太好,越不想遇著什么,就會遇著什么。
沈墨川走過去,拉下被子沉聲問:“林黛兒,你不悶嗎?”
“不悶!”
說著,她又要把被子拉高,根本不想看見沈墨川。
沈墨川抓住林黛兒的雙手,不讓她再扯床單,他坐在床頭擋住大半的光線,俏挺的鼻子和細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他俯身直勾勾地盯著她,眼中霸道強烈到了極致:"現在早上十點,你該起床了。"
“十點了?”
林黛兒立刻從床上彈跳起來,往日里,她都是早上六點鐘起床,八點鐘準時到達公司。
誰知腰部酸軟的不像話,軟綿綿的,人就要往床倒下去。
昨晚,沈墨川知道她會跳舞,腰肢纖細柔韌,更是往死里折騰,恨不得把她的腰肢都給折斷。
眼看著她就要倒在床上,沈墨川長手一伸,把她撈進懷里。
他眼角往上挑,薄唇抿著,吐出的喉結滾了滾:“現在服軟了?昨晚你還逞能,說自己不會輸?”
“昨晚”兩個字就像千斤重的石頭重重砸著林黛兒的額頭,她原先有些疼的身體更加不好受。
她氣惱地伸手去堵沈墨川的嘴巴,罵罵咧咧道:“不準再提!”
罪惡的根源就是他沈墨川,他就是引誘人犯罪,拉著人一起墮落的魔鬼。
沈墨川眉宇往上跳,勾挑著絢麗的邪氣,戲謔地咬她的手指。
林黛兒連忙抽回手,一個勁地瞪著他:"沈先生是我見過最表里不一,最假正經的男人。"
“你應該很慶幸能夠見到我這一面。”
沈墨川不可一世地說,然后他彎腰抱著林黛兒來到浴室,把她放在椅子上,用極其嚴肅的口吻說出極其不正經的話:“你很快樂不是嗎?”
林黛兒磨著牙,堅決地否認:“沒有!”
她抱著報復的心理,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
她和誰睡不好,非得和沈墨川,這恐怕是一輩子都清洗不了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