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川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獎杯,貨真價實的真金制造而成的。
一縷金光鍍在他精雕細琢的臉上,顯得多了幾分柔情,不過也僅僅是曇花一現。
他眸光幽深,紅唇微啟回道:“她終于如愿以償。”
容昊看著沈墨川的神情如此平靜,內心卻是驚起一陣陣波瀾。
他用手肘輕推著沈墨川的胳膊,循循善誘地勸道:“你也是很清楚,她這個人驕傲極了,也和你一樣要強得很,現在讓我把獎杯給你,肯定是向你傳遞想和好的意思。”
沈墨川緘默不語。
他重新把獎杯放入盒子里,轉手交給伍左,面無表情地回道:“我先走了。”
容昊整張臉都垮下來,很不樂意地問道:“喂,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你這個壽星就走了,其他人還有什么意思?你要是覺得大家唱歌打牌沒意思,可以去玩地下拳擊,賽車之類。”
“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喂,沈墨川,你真的走了啊!”
沈墨川不顧容昊的呼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等上車后,他冰寒著臉給林黛兒打電話,語氣霸道得要命:“你在干嘛?”
林黛兒正和唐妍在路邊吃麻辣燙,她已經很久沒吃街邊的小吃。
小時候,家里管得嚴,她從未接觸過麻辣燙,直至高中時期認識了唐妍,才算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間美味。
唐妍卻總是笑話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這些都是窮人家吃的東西。有錢的人會嫌棄不衛生。
林黛兒津津有味地吃著牛肚,隨口回道:“我在吃飯,沈先生,你吃過飯了嗎?”
“沒有。”
沈墨川的聲音冷得都能從屏幕中滲出細細的冰塊:“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倒是自己先吃上了。”
林黛兒覺得自己特冤枉,他明明拒絕了她。
這分明就是閻王刁難小鬼,怎么說都是他占理,無理也得讓他有理。
林黛兒嘿嘿地陪著笑說道:"我是在路邊吃麻辣燙,沈先生,肯定不喜歡。"
“誰說的,你打包過來,還有記得帶上羊肉串,還有扎啤。”
沈大公子在電話那頭趾高氣揚地指揮起來。
林黛兒老老實實地連連點頭回道:"好的,沈先生。"
掛斷電話后,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對上眼里閃動著八卦光芒的唐妍,很無奈地說:“我要先走了,你自己吃吧!”
唐妍一語中的問道:“那個玉面閻王?黛兒,你到底在算計什么?”
林黛兒沒有回答,她本質上是個心機深沉的人。
在臨走時,她又叮囑一句:“你盡快調查清楚我爺爺的死因。”
旋即,她拎著大包小包馬不停蹄地上車,開往月庭山莊。
伍左帶著林黛兒來到室內游泳池,然后她就看見沈墨川在水里游弋。
哎呦,我的媽媽呀!
現在可是一月份,煙城雖是南方城市,但溫度也是二三度,尤其這兒是濕冷。
那種冷能透過厚重的衣服,往皮膚里粘上去,再往骨子里鉆進去。
林黛兒手指著自個的腦袋,小聲地和伍左嘟囔:“你家先生是不是這里有點問題?”
伍左擺出一副機械的面孔,一言不發。
上次因為他私底下和林黛兒多說了幾句話,他家少爺就想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