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一個噠聲都重重地敲擊在林黛人的心里,都要把她的心都錘成粉碎。
也不知怎么的,頭頂上的吊燈突然間就熄滅了,沈墨川挺拔的身姿多半淹沒在陰影之下,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小黛兒,你不愿意?”
聲音低沉而磁性,夾雜著一絲清寒。
林黛兒的眼里透著濃濃的疲憊,幽暗如同古井,她沮喪地低下頭,用手重重地掐著大腿肉,用疼痛來恢復身體的知覺。
旋即,她拖著千斤重的大腿一步一步地朝著沈墨川走去。
沈墨川滿意地頷首,別有深意地說:"狗東西就是狗東西,要是對她太好,就要忘乎所以。不僅忘記主人是誰,還會咬主人一口,果然要時不時敲打一下。"
說完,他風度翩翩地轉過身,朝著樓梯走上去。
林黛兒耷拉著腦袋,妥協地跟在沈墨川的身后,前后腳走進臥室。
突然間,原本寬敞明亮的臥室無形中多出一股刺骨的寒氣,仿佛倒春寒,能夠凍骨殺人。
沈墨川慢悠悠地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光盤。
光盤在橘黃色的燈光折射下,反射著粼粼璨璨的亮光,直直地刺入林黛兒的眼里。
這是多變態的行為,才會把視頻制作成光盤?
林黛兒的腳步不由地加快,伸手去拿光盤,但沈墨川握住另一端并不沒有松手。
她不由得自嘲一笑。
沈墨川怎么可能會那么輕易饒過她呢?
果然還是太過于天真呢?
她硬著頭皮牽動唇瓣,聲音暗啞的年邁的七八十歲老人:“沈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嗎?”
沈墨川垂眸掃過林黛兒那雙失去光彩的眼睛,薄唇輕啟:“你只需把我們第一次做過的事情,重新再做一次。”
一把無形的尖鋼釘深深地扎入胸口刺進去,疼得她全身血液逆流,胸口真的止不住地絞痛起來。
林黛兒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卻沒有做過多的猶豫回道:"好!"
沈墨川對她的爽快也是頗為意外:“你不猶豫一下?”
“沈先生,你是想看我垂死掙扎,最后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對吧?既然結果是注定的,橫豎都是一死,那干脆點,動作快一點,事情也能快點結束不是嗎?”
“小黛兒,你倒是學乖了,看來適應能力很強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我還得在沈先生的手底下討生活。”
“那就開始吧!”
沈墨川慵懶地斜坐在旁邊的沙發,面色無波地看著林黛兒。
目光卻是異于常人的敏銳和犀利,能把人看得一個個洞來。
那些鋪天蓋地的恥辱感襲來,林黛兒想起那段可怕的回憶,就是因為那次屈服于沈墨川。
后來,她經歷了各種各樣的羞辱,多得她都認為自己練出金剛不壞之身,早就麻木不仁。
可人心終究是肉長的,而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沈墨川不知道這對于林黛兒來說,這是多么殘忍又冷酷的事情。
林黛兒死死地咬著牙,伸手去拉掛脖裙后面的紅色蝴蝶結,雙手又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就連扯開蝴蝶結的動作都很費勁。
她痛苦地長長地深吸一口氣,手腕再拼命地用下扯,扯住蝴蝶結的另一端,細長艷麗的兩條紅色綢緞沿著光滑的面料緩緩地往下。
不過這件裙子是貼身的設計,林黛兒還得扯下拉鏈,才能脫掉裙子。
拉鏈是左側邊,又細又小,林黛兒的雙手又抖得不像話,還滿是濕漉漉的汗水,就連抓都抓不住。
沈墨川泰然自若地觀賞著林黛兒的窘迫和不安,就跟蕓蕓眾生的謫仙睥睨著腳底下的螻蟻一樣。
他不耐煩地催促道:“別拿喬,你快點,我可沒有什么太大的耐心。”
那鋪天蓋地的恨意密密地籠罩住林黛兒,要是現在手中有一把刀,她毫不猶豫地拿著匕首沖上去刺死沈墨川,然后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