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墨川早就知道,為什么還要剝奪她的清白,要對她那個樣子。
呵呵!
她林黛兒抬手重重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發出啪的一聲聲響。
現在她仍是那么天真,認為沈墨川還有人性,看在傅斯年的面子上放過她?
又或者他不會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情,實在是愚不可及。
在林黛兒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林黛兒抬手胡亂地摸了把臉,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再長長地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口吻說:“誰?”
“是我!”
一個薄涼至極,又冰冷至極的身影透過沉重的木板傳遞了進來,瞬間把林黛兒全身的血液都凍凝固住。
外面的人竟然是沈墨川。
他怎么還敢如此堂而皇之來找她,難道就不怕傅斯年發現嗎?
傅斯年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林黛兒,你不要緊張,昨天你忘記拿光盤,我來交給你。”
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像是無數把冰刀直直地刺向林黛兒,把她刺得全身都沒有一寸皮膚是不痛的。
林黛兒想起沈墨川說過的,他風輕云淡地說過在訂婚宴上播放影片來威脅她。
她絕不能讓他這么做。
今天訂婚宴來的人不多,但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還是林氏的股東,客戶。
一旦當眾放出那些影片,不僅林黛兒的名譽掃地,成為過街人人喊打的老鼠。
同時林氏也徹徹底底完了。
如今的林氏經不起任何的波瀾。
林黛兒艱難地伸手抓住門把,死死地咬住后牙槽,用了吃奶的勁一點點地站起身。
盡管她再不情愿,也不知道沈墨川進來會做什么,但她必須打開門。
別無選擇。
自從遇見沈墨川,林黛兒就是站在懸崖邊沿的人,根本無路可退。
她閉上眼睛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再扭動著門把。
門把一點點地轉動,機械摩擦發出細微的咔嚓聲。
沈墨川筆直地立在門口,如云間皎月,如玉樹臨風,又恰似春風沉醉。
他有多美,就有多可怕,多致命。
林黛兒看見他那張上帝精雕細琢的臉,就像是看見天底下最可怕的東西。
她害怕得連連往后退了兩步。
沈墨川邁著筆直修長的腿,淡然自若地走進來。
剎那間,化妝間的氣壓都沉重下來,壓得人都喘不過氣。
林黛兒又連連退去,滿是警戒地盯著沈墨川質問:“沈墨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墨川淡漠地看著她,直接把一張光盤遞給林黛兒:“我說了把光盤還給你,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