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左打起官腔。
緊接著他又拉住靳天哀求道:“靳先生,你能好好勸一下先生嗎?”
原本,他家先生就是工作狂了。
現在人更瘋了,整整七天都睡在辦公室。
而他是總裁的特助,自然地守在身邊,最近家里給他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聊得還算不錯。
可聊了一個月,還沒空約見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那邊也有了怨氣,對他的態度日漸淡漠。
靳天點了下頭,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不出所料,沈墨川渾身散發著寒徹入骨的冰氣怒叱著財政部。
靳天推開門,陪著笑說:“我剛從帝都回來,你奶奶特意讓我給你帶了玫瑰點心。”
沈墨川揮手對下面的人說:“你們回去好好反思工作。”
大家紛紛用感激的目光望著靳天,然后一窩蜂地跑了。
靳天把精美的禮盒遞給沈墨川,頗為感嘆地打趣道:“原來我們藏山不露水的沈家大公子,也會因私事刁難員工啊!”
沈墨川抬手揉著太陽穴,冷冰冰地說:“那是他們愚蠢,效率低下。”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種高智商怪物,過目不忘就算了,心算能力快得嚇人。其實我覺得做你的員工也是很累的。”
靳天說著實在話。
誰不知道天才對人向來都是苛刻的。
別人和沈墨川說話的頻率都要快上兩倍,就連演講也得快上三倍。
并且壓力巨大。
要不是沈氏的資產驚人,并且薪資是圈內給的最高的,約莫不少人都想跑路了。
去年,沈墨川的手下便有員工心悸,差點死掉了。
沈墨川掃向點心禮盒,一針見血地說:“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才不信靳天會特意送點心。
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有所算計。
靳天被人看穿了心思,抬手摸了摸鼻子,輕咳嗽一聲:“伯母的電話打到我這里了。”
沈墨川的面色凝沉。
他點了點頭回道:“你很為難?”
靳天散漫地坐在椅子上,左右晃動起來:“這種打馬虎眼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只是我有點擔心你的情況。”
“什么情況?”
“你和林黛兒,傅斯年,以及云錦書,你告訴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無聊玩一下而已。”
“玩?你這個狀態可不想隨便玩一玩了。”
靳天多少也是了解沈墨川。
在三個月前,沈墨川在朱顏會所,他說親自捕抓林黛兒這只獵物。
他是信的。
可現在沈墨川仍說只是玩一玩,他已經不太信了。
沈墨川把玩著手中的鋼筆,斜睨著靳天反問道:“那你覺得是什么?”
靳天定定地看向沈墨川,理智地分析:“沈墨川,你應該是動了心。”
“動心?”
沈墨川輕蔑地嗤笑:“對林黛兒?誰會對一只注定要死的小老鼠動心?”
話說了出來,但沈墨川的心里不太舒服。
要是把林黛兒比如成為小老鼠,實在不適合。
她比老鼠好看多了,也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