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堯坐在自律懸浮車上,有些好奇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象。
作為司機的夏燭監督官,雙手放在膝蓋上,視線時不時地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上的伍堯,顯露出對他的絲絲好奇。
不過伍堯更在意的,卻是自己第一次看到的城市天際線。
根據新聞上經常提到的說法,整個“神為市”的人口超過了1億7千萬,光是一座城市所涉及的各種消息與報道,就足以填滿整個新聞節目。
所以伍堯很少能夠在新聞上看到除了神為市之外,其他地方的消息。
不過即便如此,也完全足夠了。
在新聞中看到的那種發達的技術水平,時尚的潮流風格,以及宛若山脈般連綿不斷的城市天際線,足以讓他感受到一種來自未來世界的文化沖擊。
很意外的,這座城市的主流文化,并非是伍堯前世電影中經常看到的那種“霓虹風格”,反而對光污染的問題,有著非常精細的管控。
綠化程度相當之高——似乎是因為解決了城市綠化植物的光照以及植物根莖對混凝土的侵蝕的問題,大約有三成左右的街道,都覆蓋在綠蔭之中。
其余的三成左右是別具特色的文化街,其余四成是普通的民居與住宅區。
根據預算的不同,會使用全體投影對街道進行大面積的覆蓋,大體上會給人一種光潔如新的感覺。
伍堯一路上,就看到不止一隊的大雁從車道旁飛舞著穿過,偶爾和岔道上的懸浮車撞到一起,立即破碎成光斑一般的全息擾動。
而作為伍堯的新同事,夏燭監督官以及霧凇執行官,都沒有和伍堯熟悉到足以日常閑聊的程度。
并且,從伍堯的角度也能理解——
某種意義上,他們現在的身份,比起“同事”,更接近于“戰友”。
若是不表現出一些能力來,他在第一次任務中就“死掉”,或者被辭退回“診療中心”,那么夏燭監督官以及霧凇執行官,所付出的社交精力,就全都白費了——
雖然從兩個人的表情上來看,她們或許沒有伍堯想象得那么心思復雜。
至少夏燭監督官,就曾經數次開口,但似乎是沒有找到能談論的話題。
而霧凇執行官,則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腦袋靠在窗戶上,視線投向窗外,似乎意識也不在車內。
“所以……覺得‘對話的前提’,必須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人……就只有我一個嗎?”
伍堯閉目思考著,回憶起易元監督官對自己的評價——
“烈犬嗎……”
“果然,是個不錯的評價。”
他睜開了眼睛,眼神已經略微有些興奮起來。
。
什么樣的人,會對劍術產生興趣。
伍堯覺得,大概就只有體內“血清素”含量很高的人了吧……
換句話說,就是崇尚暴力的人。
但是這僅僅只是表象。
伍堯覺得,任何真實的事物,都沒有簡單到能夠用區區一句話,去概括全部。
至少對他而言,沉迷劍術,是諸多機緣巧合的結果。
比如說健身的需要。
高中畢業時的伍堯,因為高考熬壞了身體,體能比之前弱了五成有余,再加上他除了慢跑之外,也沒有其他的體育類愛好,所以就在大學室友許佳琪的慫恿下,接觸了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