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許佳琪他們的說法,是“HEMA(歐洲歷史武術)”,或者說“兵擊”。
一種身著護具,拿著訓練劍對掄的暴力競技。
這種競技運動,雖然大體上還算安全,但仍舊會時不時地出現,被訓練劍砍中手指,瞬間烏青的情況。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這項競技的話,沒有人能夠堅持四年之久,并逐漸在學校內部打到無人能敵的程度。
但是對于伍堯而言,他真的只是因為喜歡暴力,才會研究劍術,苦練體能嗎?
他覺得,完全沒有那么簡單。
“說白了,我只是喜歡‘贏’而已。”
“并且為了‘贏’,可以絞盡腦汁,付出一切。”
伍堯靠在治安廳總局地下車庫電梯的廂門旁,感受著身上被施以的向下的加速度。
他能夠感受到其他人的視線,但是并沒有在意。
每次參加比賽前,他都會通過這種閉目冥想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戰斗本身就充滿了魅力,并不是粗暴地揮劍,比較誰的力氣更大那么簡單。”
“勇氣、技術、時機、智謀、贊許、勝利……”
“所謂的‘戰斗’,就是囊括了以上種種的魅力之物。”
“‘勝利’固然能夠讓我感受到喜悅……”
“但是,‘失敗’也能讓我感受到‘為人之缺憾’。”
“通過戰斗,我可以尋找到自己‘為人之意義’,并也能找到自己‘為人之不足’。”
“這種能力以及人格上的雙重成長,才是讓我為之欲罷不能……”
電梯停下,伍堯猛然睜開雙眼。
“并培養了我直面挑戰的習慣!”
他微微讓了讓,讓身后的兩位的女士先走。
相比離開療養中心時的狀態,伍堯的身體素質沒有太多的變化,但身上的氣質,已經恢復了當初作為頂級劍士的自信。
夏燭監督官與霧凇執行官有些驚訝地對視了一眼,但還是率先走出電梯。
“這里就是‘搜查四組’位于治安廳總局地下6層的宿舍了。”
夏燭監督官,簡單向伍堯介紹著房間里的情況:“除了電梯之外,這里只有一條‘緊急脫離通道’可以通往外界,并且‘緊急脫離通道’和火警是聯動的,在沒有觸發警報的情況下,無法使用。”
“而宿舍大廳中心的電梯,除了可以通往停車場之外,還可以前往位于地上27層的搜查總部,以及28層的支援分部,執行官有獨立的醫療中心,除非特別罕見的病癥,都可以在醫療中心治愈。”
夏燭監督官回憶著資料,介紹道:“執行官在總局的行動,基本上是一個閉環,除了執行任務之外,無法離開這里——如果有非常特殊的情況,必須離開總局大廈,可以向你的直屬監督官,也就是‘我’提出申請,在經由局長批準后,方可在‘我’或者‘其他監督官’的監督下,離開這里。”
“也就是說……被‘假釋’了的囚犯嗎……”
伍堯點了點頭,觀察著自己的新的“隔離宿舍”。
而他身邊的霧凇執行官,罕見地開口補充了一句——
“比那個還要過分。”
伍堯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黑發的冰美人冷淡地掃了他一眼:“畢竟假釋犯,也不會身邊時時刻刻都跟著一位上級警督級別的高階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