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趙府時,許多護衛跟隨左右,這是因為大小姐趙真真也和秦良民一起上了車。
昨天大小姐才剛被綁架過一次,今天護衛數量加到了二位數。
同樣上車的還有一名農夫打扮的年輕男子。
“農家詹和平,字止戈,幸會!”對方在秦良民對面坐下,放下鋤頭,拱了拱手道。
“在下秦良民,字……子信,幸會。”秦良民回禮道。
字是剛剛現編的,取自“仁義禮智信”,下次換馬甲還可以叫“子仁”、“子義”……
至少夠五個馬甲用的,我真聰明!
秦良民給自己點了個贊,然后打探道:“止戈兄可是負責管理趙府農事?”
他雖然不想當間諜,但畢竟接受了多年訓練,還是染上了些許職業病。
“然,我乃趙府顧問農事之客卿,兼職護衛們的武術指導。”詹和平說。
由于尚未出現統一天下的學術派系,諸子百家的弟子們為了傳播自家學說,往往需要游歷諸國。
這個時代的治安可不比二十一世紀,為了防備山匪流寇,一定的武力是必須的,因此百家弟子中文武雙全的人才不在少數。
文能揮筆定國策,武能策馬踏山河。
“止戈兄的武藝定是極好的,有機會可要讓我見識一番!”秦良民一臉真誠地說道。
這還是他穿越十多年來第一次和別人一起坐馬車,此時頗有種在出租車上跟司機吹牛逼的懷念感覺,因此毫不吝嗇地拍出彩虹屁。
“過獎了,秦先生才是深藏不露,那兩個歹徒都是兇神惡煞之輩,你卻能毫發無傷地救下小姐,我不如也。”詹和平欽佩道。
好家伙,看你濃眉大眼像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居然還有這等馬屁力,把我的彩虹屁又拍了回來……
秦良民想了想,又問道:“昨夜詹兄領頭沖入院子,想必歹人的行蹤是你發現的吧,不知用了何種方法?”
詹和平猶豫片刻,想到對方是趙老太爺很看重的人才,而且修的是法家,就算說出自己的法子,也不怕被學去,便講了講他是如何將農家九品鳴道“辯土”運用在追蹤上的。
秦良民聽完,不由眼睛一亮。
通過辨別泥土來確認行蹤,這不是《血字的研究》一案中,福爾摩斯施展的獨家秘技嗎!
大偵探福爾摩斯熟悉整個倫敦所有地方的泥土,看一眼鞋子就能推理出對方去過哪里,沒想到這位詹和平也能做到類似的事情。
小時候肯定沒少玩泥巴吧?
“止戈兄真是天縱奇才,不拘一格,竟能想出這般妙法!”秦良民這次的夸獎發自真心。
你的技能不錯,現在歸我了!
詹和平謙虛地笑了笑,他還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要掌握鳴道必須對所修之道有著深刻理解,這個世界的學子會從百家中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一條道路,然后終其一生去踐行此道,提高自己鳴道的品級。
就算偶有中途改道之人,也很少出現大成就者。
能掌握兩家鳴道的人可謂鳳毛麟角,少之又少,往往也鮮有高品。
當初二號之所以能覺醒兩家鳴道,還是因為秦良民這位一號暗中用她做了點小小的教育學實驗。
所以詹和平在了解到秦良民擁有不低的法家造詣后,才會愿意說出自己獨創的農家九品鳴道運用方法,反正對方總不可能在精通法家的同時還兼修農家吧!
可惜,詹和平不知道的是,他面對的是個穿越者。
而穿越者,自然會有那么一點點外掛。
秦良民有些抱歉地看著詹和平,一不小心就偷學了人家技能……罷了,給他也記個從龍之功吧!
“良民哥哥,我們到啦!”一旁的趙真真突然開口道。
之前秦良民和詹和平交談時,她都乖巧地坐在秦良民身邊沒有插嘴,僅僅是時不時掀開簾子看一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