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加急的急函
還是從神都送來的
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蘭陵公主還未取到毛筆的手,立即縮了回去,吩咐道“送進來吧。”
很快,一個信封送到了她的手上。
她看了眼信封,神情猛地一震。
因為這是以女皇陛下的名義寫的信
雖然不是圣旨,或者敕詔之類的正式公函,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信件,但蘭陵公主絲毫不敢大意。
信件雖輕,但確有千鈞之重。
蘭陵公主立即撕開信封,取出信件細細看了起來。
書案之側,秋蘭還保持著雙手遞上毛筆的姿勢,久久未變。
神都來的信件,還是以女皇名義寫的,非同小可,秋蘭身為公主貼身侍女,此時需要察言觀色。
她全神貫注,以至于忘了自己正保持著雙手托舉毛筆的姿勢
剛開始的時候,公主的面色還算正常,只是格外認真。
沒一會兒,秋蘭就見公主的秀眉輕輕一挑,眼神也逐漸銳利起來。
信中到底是什么內容公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秋蘭觀察細致入微,同時心里對那封信涌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又過了一會兒,隨著蘭陵公主往下看去,她的秀眉漸漸隆起,眼神更加銳利,握著信件的兩手也漸漸用力。
白皙的指節都已發青
不好公主已在大怒的邊緣依舊保持著雙手遞送毛筆的秋蘭,面色微變,她熟悉公主的脾性,這正是即將發怒的前兆。
果不其然,蘭陵公主怒容滿面,將信件用力的拍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兩個侍女的心臟跟著一跳。
蘭陵公主拍案的同時,已經順勢起身,大聲怒道
“太子、少司寇欺人太甚”
“”
秋蘭和冬雪噤若寒蟬。
蘭陵公主發怒之后,忽一眼瞥見秋蘭正捧在手上的毛筆。
她眼中精光一閃,迫不及待從秋蘭手中搶過毛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將“準面首”花名冊上的“蘇賢”二字劃去
直至此時,秋蘭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她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啊
還沒感嘆完,秋蘭忽然怔住,目光呆滯的盯著那本花名冊。
只見蘭陵公主似乎有些失常,一筆劃去蘇賢的名字后還嫌不夠,又用毛筆在“蘇賢”二字上狠狠的涂抹。
很快,“蘇賢”二字已經不能分辨,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團黑黢黢的墨團。
那只御制昂貴的毛筆也早已分叉,變成了一只“小掃把”。
看來公主的怒氣不小啊,那封信中到底說了什么
秋蘭和冬雪都噤若寒蟬,不敢在這個時候詢問。
好一會兒之后,秋蘭見公主怒氣稍減,便斟酌著問道“公主,那信中說了什么竟令公主如此大怒”
蘭陵公主冷笑道
“少司寇想招攬蘇文學去刑獄司,太子想調蘇文學去東宮”
“這怎么能行”秋蘭驚呼。
“公主萬萬不可”冬雪也說道。
“哼他們想得倒是挺美,知道本宮不好打交道,就去見了陛下,想通過陛下之手達成目的。”公主狠狠的說。
“這那陛下同意了嗎”
“沒有,陛下只是說讓本宮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