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兩個侍女終于明白過來,方才公主為何那么著急將蘇賢的名字從花名冊中劃去。
蘭陵公主已經平息了怒火,理智漸漸占據上風。
她凝眉思忖一番,吩咐秋蘭筆墨伺候,她要親筆回一封信,徹底斷絕少司寇、太子,還有女皇的非分之想
蘇賢,蘇文學,是她的,誰也不能從她身邊奪走
話說蘇賢拎著幾斤紅糖和幾斤白糖回到瀛州城,他先去買了一些生姜,然后直奔東南角的角樓街。
與此同時
柳蕙香的家中。
閨房。
柳蕙香素手捏針,正在縫制一條名叫“內庫”的東西。
油燈之下,她神色認真,一針一線皆傾注了滿滿的情感。
因為這是給情郎縫制的衣物。
實際上,蘇賢自打穿越到這里之后,就不太習慣古代的衣服,身體習慣,但心理不太習慣。
可是他想要的東西不好弄,一來他不會針線活兒,二來去找外面的繡娘定做的話又有些難以啟齒。
直至前幾天與柳蕙香聊天,說起此事,柳蕙香主動接下了這項任務,她的手藝非常不錯,就是需要耗費許多精神。
因蘇賢知曉她這幾日身子不適,便勸他不要太過勞累,縫制衣物什么的,時候都可以
柳蕙香答應得好好的,可蘇賢一走,她立即就取出那只裝滿了針線的小竹籃,熬夜縫制,竟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時至今日,她的身體已經來到了最不舒服的那一兩天。
竟是見不得光,也吹不得風,就跟大病了一場似的。
但就算是這樣了,她也沒有放下給蘇賢縫制衣物的活計
安靜的閨房中,油燈光芒點點。
柳蕙香素手捻著針線,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忽然,她的秀眉一緊。
手里的針線活兒也停了下來。
她感覺自己的小腹像是捅進了一柄匕首,有些刺痛。
不算太痛,早已習慣的她尚且還能忍受。
緊著眉頭忍過這一陣后,她重重的緩了口氣,然后捏著繡花針在青絲如瀑的發間捻了捻。
然而,就在她準備接著繡的時候,小腹像是被一柄五百斤重的大鐵錘砸中似的那種疼痛常人難以忍受。
“啊”
她直接叫出了聲,整個人都無力的趴在桌上。
手里的針線和布料也放開了,上半身趴在桌上借力支撐,兩手則慢慢摸到小腹的位置,用力的按壓,青筋直冒。
好巧不巧,恰在此時,門外傳來蹬蹬瞪上樓梯的聲音。
張翠花上樓來了。
她一邊上樓還一邊喊道“小姐奴婢燒了一壺熱水,可以敷一下”
閨房中。
柳蕙香大口大口喘氣,冷汗直流,但她卻掙扎著用一只手將針線和縫制了一半的小衣物放入小竹籃,再費勁兒的拉過白布蓋上,遮擋起來。
她不能讓張翠花看見她正在做刺繡。
她一直都在偷偷的繡。
蘇賢和張翠花都不知道。
很快,張翠花推門而入。
她一眼便看見趴在桌上痛苦不已的柳蕙香。
“小姐小姐”
張翠花立即跑過來,隨手放下冒著熱氣的水壺及銅盆毛巾等物,俯身將柳蕙香抱起,放在軟軟的繡塌之上。
柳蕙香正疼痛難忍,冷汗直流,張翠花將之抱起,就像是從水中撈出的一般。,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