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換盞間。
秦鳴謙雖然有點醉意,但意識還很清醒。
期間還從田永言的酒話里明白了這頓飯的緣由。
當時他接到郭慧云的電話時就奇怪這次陣仗有點大,之前他因為登上人民報頭版而接受省媒采訪時,宣傳部門也只不過個排名靠后的副級來看了看他。
原來,一是因為他兩首詩詞確實給浙省以及臨安的旅游做了很大貢獻。
二是因為田永言聽到上面很重視秦鳴謙,開會的時候一號大佬都提到了他的“三有四為”,以至于會后很多的官員把其掛在嘴邊,甚至寫字掛在了墻上。
三來就是田永言自身的心思了,他直接把秦鳴謙當成了他進步的契機了。
秦鳴謙懷疑田永言就是裝醉,說的這些都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他雖然單純,但也不太信這么高級的官員會在他面前說醉話。
不過他對此也不反感,一是田永言名聲不錯,二是這種情況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而且說到底他只是一個俗人,一個比他年長幾十歲的高官,需要裝醉和他推心置腹,他怎能不享受這種感覺呢。
又被眾人敬了一圈的秦鳴謙有點上頭,開始控制不住內心的詩興了,但苦于沒有適合現在場景的詩詞。
“秦才子,敬你一杯,我干杯,你隨意。”
走過來敬酒的是張長風,整場酒宴到現在,他一直在忙著照顧眾人,現在才得空單獨向秦鳴謙敬酒。
“那我也干了,張哥。”
秦鳴謙酒杯里酒本來就不多了,他對張長風觀感也不錯,所以和他直接干杯了。
張長風見秦鳴謙在一眾領導面前這么給他面子,很是觸動,雖然他一直在為在席間的人服務,但重視他的一個沒有,體制內就是這么現實。
“好!秦先生,不說了,都在酒里。”
說著雙眼還有點發紅。
從開席到現在,秦鳴謙一直有注意到張長風的動態,看他一臉感動的樣子,秦鳴謙知道他這不是惺惺作態。
接著秦鳴謙又由張長風聯想到了自己,心中不經產生同情之感,雖然他知道,張長風在外人看來覺得是成功人士了。
“如果我不是穿越重生,而是像常人一樣,工作后想往上攀爬,也會如此不易吧。張長風,長風......”
秦鳴謙坐下思索起來,他在想要不要把由張長風名字想到的詩現在寫出來并送給他。
“小秦啊,以后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找你田哥,記住了,可不許跟田哥客氣。”
田永言早就借著酒勁和秦鳴謙開始稱兄道弟了,也不嫌掉了身份。
“田哥說這話我可當真了,以后您可別嫌我麻煩。”
“不能夠老弟。”
田永言老家是東北的,不過在浙省已經呆了二十多年了,但有時說話還帶著家鄉口音。
“剛剛敬我酒的張長風張科,他名字讓我想到了我之前寫的一首詩,借此機會,我把它送給田哥如何?”
“好啊!老弟太敞亮了!”
田永言激動的拍了拍秦鳴謙的肩膀,連帶著聲音也有點大。
眾人雖然互相交談著,但最少有七成的注意力都分心放在主位上呢,稍微有點動靜,立馬齊齊轉頭看了過來。
“秦老弟要送我首他以前寫的詩,我這是高興的,怎么樣?是不是都和我一樣期待著呢?”
“秦先生的大作我們當然迫不及待的想好好欣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