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少爺我,現在也是一名一品斗徒了。”
陸玄笑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少爺你十六歲就已經是一品斗徒,等再過些年,陸家那些人就不敢欺負我們了!”
萍兒一臉興奮。
聽到這話,陸玄又忍不住回想起了上輩子時,萍兒那悲慘的過往,于是他一臉憐惜地揉了揉萍兒的腦袋,然后柔聲向她保證道:
“不用再過些年,從今天起,只要有我在,就沒人能欺負你們。”
“砰!——”
陸玄話才落音,一道重物砸門聲,突然從前院傳來。
“啊!~”
跟著又傳來一聲慘叫。
“不好啦,肯定又是討債的上門了。”
聽到這聲音,萍兒一臉的緊張,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別怕,有我在。”
陸玄輕輕拍了拍萍兒的肩膀。
“難道說又是陸氏主家在搞鬼?”
他一邊在心里這么想著,一邊從屋內走出。
在他的記憶之中,他們家的外債,大多是欠一些農戶跟商販的零碎小錢,而且收據上的還款日期也還早著,理論上來說并不會出現這種沖突,
“砰!~”
才走進前院,陸玄便看到自家的院門被人撞開,他爹陸開遠在院子中央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漢子拎著一個渾身是傷的老仆人走了進來。
“呂伯?!”
陸玄一眼就認出了那名老仆人。
這老仆人正是他們被逐出陸氏之后,跟萍兒一樣少數還愿意跟著他們的家仆,這幾日一直在外幫忙收賬。
“啪!”
那高大漢子一把將呂伯扔到地上,然后拍了拍手沖陸開遠嚷嚷道:“陸開遠,陸家主,你家這老伙計手腳不干凈啊,居然敢到我家偷東西!”
聽到這話,被摔在地上的呂伯一臉悲憤交加。
他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然后指著那高大壯漢怒聲道:“高丘你信口雌黃!分明是你自愿將家中那件古物抵押于我,以此還清欠款,如今你不愿抵押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誣陷于我?”
聽到呂伯這話,無論是院內的陸開遠,還是陸玄,差不多都已經弄清了事情的緣由。
而陸玄更是回憶了起來,眼前這位高丘,正是天河城內有名的惡霸之一,做的全都是勾欄黑市生意。
不過陸玄之所以對這個人記憶深刻,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惡霸的名頭,還因為上輩子萍兒就是經他之手被販賣了出去。
可以說沒有他,萍兒完全不至于落得那般悲慘的下場。
“呂老哥,你莫要著急,此事交給我來處理。”
陸開遠這時上前一把將呂伯扶起。
“老爺,都怨奴才,是奴才沒能提前識破此人的奸計。”
鼻青臉腫的呂伯,一臉愧疚地對陸開山說道。
“呂哥你的為人我們如何不清楚?”
陸開遠這時又輕輕拍了拍呂伯的肩膀。
見到自家的老伙計被人打成這幅模樣,陸開遠心頭早已燃起了熊熊怒火,但一想到自己還有一家子人要養活,他便只能生生壓下心頭的這股怒火。
“高丘,你欠我們的那筆錢兩清了,今后你我兩家再無瓜葛。”
陸開遠扶著呂伯站起,隨后轉頭冷冷地看向那高丘。
“兩清?”
高丘聞言嘴角揚起,然后雙臂環胸,一臉趾高氣揚地看向陸開遠道:
“我家這件琥珀琉璃瓶乃是古物,我找城里聚寶閣的老掌柜鑒定過了,至少值一千兩白銀,就算扣去我欠你的那兩百兩,你們也還得再找還我八百兩!”
說到最后,他用手比劃了個“八”的數字,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黃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