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那人長身而起,后退一步,雙手平伸,大袖一揮,躬身向李玨行李:“在下桓溫,桓元子,見過李玨閣下。我聽衛玠先生說閣下這個人挺有趣的,所以我想來看看。閣下不必分說,若是我滿意的話,我自然會留下來的。”
這一番話,桓溫說得很是明了直白,只是他個人痞痞的氣質讓他這一番大氣的話看起來總有些怪異的味道。
李玨無奈的笑笑,已經有些適應他這樣的說話。事實上,或許是因為長的英俊的緣故,桓溫這樣的說法語氣并沒有令人厭煩,反而形成了一種獨屬于他的別樣風度。這種風度令人欣賞。
至少,李玨并不認為他討厭。
“桓溫?這又是一個能力超群的牛人。”李玨心中暗道。
他看了看桓溫又轉頭瞅了一眼在一邊表現得有些自矜的謝安、謝玄,不由得再次感嘆這個世界的玄奇:本該在幾十年后才出現的人,現在就出現了不說,就連他們之間關系也和所謂的“歷史”有所不同。
衛玠這神通廣大的家伙把桓溫和謝安湊在一塊了。要知道在所謂的歷史上,這兩個家伙可是前浪和把前浪拍倒在沙灘上的后浪的關系。從眼下這兩人一起到來,桓溫在對自己如此張狂的說話,謝安甚至還關切的給他使眼色來看,這兩人似乎已然算得上是朋友了?
“真是令人難以想象。”李玨心中暗嘆。他看著這一幕總覺得畫風有些不對,就好像是有人對他說三國里的劉備和曹操是一對你儂我儂的好基友一般——歷史上桓溫想要取代東晉那一群司馬家的窩囊廢,卻是謝安帶兵阻止了他。
當然,這都是歷史上的事情了。
和眼下并沒有多少關系,李玨相信,如果自己真能留下他們,那所有的一切都會不同。
“唔,必須全力以赴才行。”李玨對自己鼓勁道。
所謂全力以赴就是拿出自己全部的本事,以真心換實意。只是具體到幾人身上又有一些不同:謝安這個人可以用真情感動之;
謝玄都是聽他這位叔父的。搞定了謝安,也就等于搞定了謝玄。
而桓溫,這個人比較難辦一些,他有本事,有才能,也有野心。想要收服他,自己必須表現出一定的能力才行。如果以司馬家的那種廢物的程度,桓溫便是直接割據荊楚了——他是一個服從強者的人。
“要拿下他!我必須加把勁了。”李玨看到桓溫,想起他歷史上的種種,頓時有點亞歷山大。
不過,有壓力自然也會有動力。“我堂堂一個穿越者,這么可能比司馬家的那群廢物還差嘛!何況我還有系統……”想到這里,李玨心中又鼓起了勇氣。
當下,他目光一凝,又落到坐在桓溫右手邊的那位少年身上。
那確實是一位少年,身量雖長,但如玉的。眉目中卻帶了不少稚氣。
“他絕對不超過十五!”李玨做出判斷。
“這位是……”李玨詢問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