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蕓的想法也是李玨的想法。
如果可以,李玨也不希望自己如此的被動。心里難受是一方面,因被動而引起的損失則是另一方面。
李玨本來想自己所處這些話來的。但,劉蕓既然已經先行開口,那李玨也只能暫且閉上嘴巴了。
他不在說這樣的話,而是轉頭看向謝安:“安石,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有!”謝安肯定的回答,并重重的點頭。
“什么辦法呢?”李玨又問。
“裝瘋賣傻,盲婚啞嫁……”謝安很有些高深莫測的道了兩個成語。
“什么意思?”李玨皺起眉頭略有些不解。
“其實就像上次主公處理鄭家事情那樣,利用別人的名義來做這件事情。”桓溫的話語很直白的點名了其中的關鍵。
“你是說?”李玨瞪大了眼睛:“再用馬匪的名義嗎?”
用馬匪的名義?就像上次搞定鄭家那樣,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卻要硬賴在石勒那一伙的身上——如果真能這樣操作的話,似乎也很是不錯啊。
李玨想著興奮起來:“似乎還真可以這樣操作一波。”
然而,李玨就在李玨臉上揚起笑容的時候,謝安的冷水便澆了下來:“主公,你可別把張方看的太守規矩了。張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就說明他本身并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在這樣的人眼皮底下謀劃事情,只怕只要有一個矛頭,他就會不管不顧的壓上來。”
壓上來?想到那十五萬大軍的龐大和可怕,李玨心就一下子冰冷起來。
“那么……你認為我們要怎么做?”被謝安這么一說,李玨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瞇起眼睛一邊思索,一邊求教于謝安。
“我們需要適當加強司馬越那邊的力量,并借用他們那邊的名義,給張方一個狠的。”謝安這樣向李玨建議道。
“你的意思是?”李玨似乎把握到了什么。
“我聽說司馬騰在河北重新組織部隊!主公,我希望你能帶軍北上前往鄴城與司馬騰會盟。”謝安提出這個建議。
“我?去鄴城?去忍受司馬家的冷嘲熱諷嗎?”李玨對此很是不悅,他并不喜歡司馬家的那些人。就他已知的歷史而言,或許就那個被燒死的司馬乂會和他談得來,至于別人,他真的一點也不喜歡。
“但這是必須的……”謝安肯定的說道。
“為什么?”李玨不解。
“名號啊!官職啊……主公現在需要這些東西,沒有這些名號,主公做很多事情都是不方便的。”謝安說的理所當然。
“可是我現在不也過得不錯嘛。”李玨心中還是不悅,他嘟起了嘴巴。
“唉……我的主公,你現在還是小打小鬧呢。可就現在三縣之地已經是主公你的極限了。如果主公你想要進一步發展,那你必然要做出選擇,是直接亮明旗號還是暫時托庇于某個諸侯王的麾下……朝廷那邊,現在還是由司馬颙控制,這一方主公你肯定不要想了。”謝安開口勸說:“所以我們只能在司馬越那邊尋找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