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馬越那邊不好說話,上次衛叔寶過去不也是……叔寶還是名士呢!”李玨搖頭嘆息。
“上次只是一個意外,誰也想不到司馬越那么熊,居然就給劉喬打敗了不是么!戰敗逃命的時候,他們自然沒心思聽你們的話了。”
謝安笑笑,隨即又說起了眼下:
“眼下卻是不同,司馬騰不是司馬越,沒有那么高的地位,所以他比較好說話一些,現在張方主要面對的就是他,他想必也很緊張的,所以如果我們前往鄴城,表達出投靠之意的話,他應該會欣然接納的。
他也需要更多的力量。我們給他們提供相應的武器裝備,他們給我們官職,這本身也是一種買賣!”
“唔,這么說倒是有些道理。”李玨聽了,有些認可的點了點頭。
處于對這個司馬家朝廷的不認同,李玨并沒有覺得買賣官職是一件多么齷齪的事情。他沒有那么多道德潔癖,所以謝安一說,他便同意了。
“那么,我們帶多少兵力比較好一些呢?”李玨認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主公,我想我們這次應該多帶男兵,將女兵都放在家里守著……主公從鄴城出來應該會去和張方作對,所以一切容易暴露我們的訊息的東西都必須少帶,尤其是女兵。”桓溫在一邊提點李玨。
“嗯,有道理!”李玨點頭。
畢竟,天下間擁有女兵的勢力,似乎就只有李玨一個了。
這可是很鮮明的特征呢。
既然要做賊,那就不能帶太過旗幟鮮明的東西,李玨很明白這一點。
他由此而延伸,也想好了自己究竟該給司馬騰那邊帶去一些什么。
“火炮是不能給他們了……這東西是我們的大殺器。不過轟天雷這玩意兒還是能給一些的,還有就是鋼制的鎧甲和床弩,這些東西這個世界上都有,我們制造出來的雖然比較精良,但應該也不會太過囂張。”李玨盤算著,想法越發的鮮明起來。
河北向來是出豪杰的地方。河北的牛人,李玨已經見識到了兇殘的石勒一伙,但在那塊地方應該還有另外一些強悍的角色。
“司馬騰……”李玨小聲的兩道這這個名字,心中隱約記得他在和張方對抗的同時也和北邊占據并州一隅的劉淵交戰過。
欣欣向榮的劉淵可是這個時代相當強大的勢力,他是匈奴人——想到這里李玨心中惱火暗升。
“天命在胡?誰決定的?石勒都給我宰了,石虎……這個小子似乎也快斷氣了。天命,他們的天命都給我斷了,似乎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李玨撇了撇嘴,看向小樓窗外的東面,在哪里一個小小的身子正串在長矛上隨風搖弋。
這招是石虎最喜歡對別人用上的,但是現在李玨卻把這招用在了他的身上。
想起他曾經的罪惡,李玨便不覺得將這個用在一個十歲男孩的身上有什么不妥了。
“不過是處置一個惡徒而已,怕什么呢?”李玨搖了搖頭,隨即收回目光。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安排自己接下來的留守一方的職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