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聽著他的喃呢,李玨笑了,笑容之中帶了一些不屑:“這不叫強悍,這只是野蠻而已。而我相信野蠻的張狂只是一時,文明必然會戰勝野蠻的。”
“好吧!”對于李玨的自信,桓溫只覺得心中一暖,點點頭也沒說什么。
主公都如此有自信,那他們這么些幕僚怎么能落后了。那就全力輔佐自己的主君吧。
桓溫在心底暗暗發誓。
兩人正說話間,馬蹄聲越來越近。
李玨微覺有些詫異的抬頭一看,卻見一溜鮮卑騎兵,追趕著逃亡的賊兵朝自己這邊沖來。
“不妙!”李玨心中暗驚。
他一眼之中已然看出,這些人追逐逃亡的敵兵是假,打算沖上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才是真的。
他們對那些逃亡者,已經不是單純的追逐而是在驅趕了。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是想單獨試試我的成色?”李玨想著輕輕的撇了撇嘴:“真是幼稚的想法,既然這樣,那么就試試看吧。”
李玨冷笑一聲,轉頭讓桓溫傳達命令下去:“做好對騎兵的準備,把我們這次給司馬騰準備的東西都給用上。本來想用公師藩給司馬騰來個掩飾的,現在看來公師藩是用不上了,如今只能用在他們的身上了。真是怪可惜的。”
“呵呵,是挺可惜的。”桓溫湊趣的一笑,搖了搖頭旋即轉身下去了。
雖然李玨的話說得有些含糊,但事先就已經做過許多預案的桓溫知道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用那些東西來招待這些家伙的確是很帶感的。那么……問題就只有一個了。”桓溫走著走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這些胡人究竟能經受得了幾輪伺候呢?”
嗯,經受得了幾輪伺候,那的確是一個問題。
但這個問題根本不在拓跋離火的考慮之中。拓跋離火是拓跋猗迤的堂弟,他是拓跋猗迤最重信的極為將領之一。
如果說拓跋猗迤是善于運用騎兵的大師,那拓跋離火便是他這位大師手中最為鋒利的一把鋼刀。
對于司馬騰,拓跋猗迤原本并不看好他,所以他選擇了坐視。
拓跋猗迤認為司馬騰會輸。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叫李玨的人來救司馬騰。
當大水發起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鄴城要被淹沒呢。
卻不想……
“竟然讓司馬騰給翻盤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來救他?這是天命嗎?”拓跋猗迤想著,又有些慌張起來。
救援司馬騰本來就是他這次任務,可他臨時做出的決定,卻把這任務撇到了一邊。
如今司馬騰要翻盤,他拓跋猗迤卻慢了一步。這不是要成為蠢將嗎?
拓跋猗迤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