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南陽剛剛經歷一場爭斗,衛展手里的兵雖然還有些,但也不多只有區區五千之眾。
衛展知道李玨兵多,所以決定放棄宛城以北的防御,將兵力收縮。至于雉、西鄂、博望、魯陽等地,衛展也只能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你們可以投降,也可以抵抗……可就算你們選擇抵抗,我這邊也無法給予你們任何支持。”衛展無奈將選擇權交到那些縣令手中。
說是讓他們自主選擇,可實際上他們哪有什么自主的資格?
衛展為了防守宛城,可是把他們手里的五十兵丁也全數收歸自己手中,令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御的力量。
依靠鄉勇進行防御,切不說那究竟需要怎樣的本事,就只說眼下,他們也沒有抵抗的必要。
對面的也是官軍,對面的也是荊州刺史,盡管這個荊州刺史只是東海王司馬越那邊的任命,但就眼前的情況來說究竟能不能成為正統卻也是在兩可之間的事情。
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拉到。
他們如此盤算著,卻是在陳安到來之時,便一一投降了。
他們的投降,卻是讓陳安進境極快。如今陳安便已經帶著一個團的三千人馬在宛城之下候著了。
此時,宛城之中衛展手**有五千兵丁。兵力遠在陳安之上,只是,衛展上了城頭看著在城下列陣的陳安,卻是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敢有任何僥幸的想法。
陳安其人,名聲不顯,看起來只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頭的幸進之輩——衛展原來也是這么想,但在親眼看到自己所要面對的究竟是怎樣的敵人之后,衛展可不敢再有這樣的念頭了。
土黃色的衣甲,橫平豎直宛如豆腐塊一般的方陣。他們靜靜的站立在那兒,宛如一尊尊雕像般。可就是這樣死寂,卻宛如一座沉穩的大山,于沉默中蘊含的力量,壓得衛展喘不過起來。
這樣的嚴謹的軍隊,他平生僅見。他不知道這軍隊究竟是從誰手中練出來的,又是什么時候練出來的,但他知道以自己手中這區區五千的烏合之眾還是不要打對面的主意了。
“瑾守城池就好,至于出城迎敵,那還是洗洗睡下比較好一些。”衛展如是想道。
他已經打定主意死守城池了。在他想來只要自己死守城池,堅持那么十天半個月,那對面的家伙在之后趕來的刺史大人的大軍來援之下也只能無奈的退去。
盡管自己勸說刺史劉弘遭到訓斥,自己對其憤恨不已,但無論如何自己也必須承認,劉弘的能力,無論是帶兵打仗開始統治州域,劉弘都是很強的。
“只可惜,這樣的人竟然沒有什么野心,這在亂世里實在不是什么好心態。”衛展對此嘆息不已。
只是嘆息歸嘆息,事到如今,他想要保得南陽郡不失,想要守住宛城,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劉弘了。
“希望劉大人能快一點來啊。”衛展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