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宴會開始,李玨將衛玠、王聿、謝安、桓溫、謝玄、桓遠之一行介紹給衛展等宛城投降的將領,雙方大聲笑著,美食美酒伺候著,卻是吃得賓主盡歡。
只是宴會上的大多數人都沒注意到,李玨、馬寧、桓溫、謝玄、陳安等人在酒宴上都顯得十分的克制。他們美食吃了不少,但是酒卻沒有多喝。
他們保留著幾分清明,并在晚宴結束之后迅速又匯聚在一起。
對于他們鬼域行動,衛展原來是不知道的,但他作為太守,世家子弟,身后自然有幕僚的存在。這些人跟著他,自然也提醒于他。是以,衛展雖然喝高了點,但最終反應過來,還是帶了些許紅潮的坐在李玨的身邊。
“我是荊州長史,自然得跟著主公你啦。”衛展如是說道。
他投降了李玨,不好意思再回頭,自然最好在李玨麾下爬上去了。
“跟在我身后?”李玨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衛展想跟,那就跟吧。
其實今夜對他也是一種考驗,而眼下衛展顯然是通過了。
明燭之下,太守府的書房之內,這一夜輝煌了很長時間。而隨著明燈的熄滅,宛城又開始忙碌起來。軍隊開始調動,黝黑的夜晚變得沸騰。半夜被驚醒的人驚訝的發現,駐守宛城的兵馬開始了行動。
他們要做什么?很多人對此感到不解。
等到第二天天明,他們詫異發現宛城似乎什么變化也沒有。守城的士兵還是那么多,城外的軍營依舊是那副旌旗招展鑼鼓喧天的模樣,里面似乎依舊有那么多人在操練。
“難道昨夜的都是錯覺?”城里還存在的有心人如是想道。
他們想探究,但李玨軍那極嚴的規矩,讓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隨意靠近軍營的轅門。
不是沒有人鋌而走險,但他們鋌而走險的結果,便是他們都被掛在了轅門前的木桿之上隨風飄蕩。
他們理所當然的沒了氣息,而他們被掛在那邊也是為后來者所戒。
這不是李玨刻意的戒備,而是李玨一開始就說明了的。
李玨的軍隊規矩很大,對士兵管理的很嚴格,雖然違背軍紀的結果未必比得上現在的軍法,但條條目目之多卻是平常人看了都覺得頭皮發麻。
不過,在如此繁瑣,但并不苛刻的軍規之下,在絕對稱得上是嚴苛的管理之下,李玨的軍隊卻是有了這個時代軍人少有的風韻。他們嚴于操練,善待百姓,卻是沒有半分這個時代丘八的那種壞習慣。
他們絕對是高傲的。而這種高傲,放到軍隊中,就顯得令人特別有氣勢了。
這種氣勢是很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