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還是讓能夠決定的人出來解決比較好些。
許秋是這么想的。
于是,很快的被劉盤吩咐下來留守新野城偏將軍劉釗來到了新野城頭。
劉釗是劉盤的族叔,現年四十歲,紫膛闊面,頜下一圈虬須,看起了有點粗獷和老氣,是一個相當沉穩的人。
身著皮甲的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這里,見到了許秋,直接詢問他:“看到了城下之人的身份嗎?確定是我們的人馬?”
“確定……下面的那個哨長滿云是我的熟人,而且他三天前也確實跟著少將軍西去了。”許秋點頭答道。
“這樣啊!”劉釗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旋即又問了一句:“你就不擔心他們是敵人派來詐城的嗎?哨長,這樣的人物稍微給點好處就會叛變。”
劉釗卻是有些不相信下面那個滿云。
“這個……我也說不準。所以還得將軍您來判斷。”許秋諾諾而言。
“嗯!”劉釗輕輕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問一問吧。”
說著劉釗邁步向前,將身子邁出垛口,沖著下面明顯有些不耐煩的滿云喝道:“你們這邊就你一個小小的哨長么?這不可能吧……讓你們的營官出來搭話。”
“營官?”滿云一聲驚呼,顯得有些為難.
但,劉釗可不管他為難不為難,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若沒有人證實你們的身份,保證你們的安全,我又怎么可能打開城門放你們進來?”
這是正理,也是劉釗的小心。在劉釗看來,滿云的出現可真是令人感到意外。而意外之事,往往是需要小心再小心的。
而且,劉釗絕對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哨長,能將這近千人的隊伍帶回來——如果他又這個本事的話,那他又怎么可能只會是一個哨長呢。
荊州軍的軍制還算清明,能者上,庸者下,劉釗也不相信一個區區的哨長就會被埋沒在這邊。
所以,要不是這滿云是個傀儡叛徒,要不就是他后面還有真正的說話之人。
把那人找出來,這便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
“那個……我們是跟著何凌大人殺出來的。何凌大人被對面的高手攻擊受了重傷!”面對劉釗的質問,滿云滿臉悲戚的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退讓到一旁,他身后的人群也裂開一道縫隙,兩名衣衫襤褸的士兵推著一輛板車走了出來。板車之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劉釗認真的端詳,看著那人,發現那人果真是何凌。
這一下,城下這群人的身份便被確定了。
要知道何凌雖然不是軍中宿將,但他卻是劉弘派到劉盤身邊用以保護劉盤的護衛。何凌武功之高,在軍中僅在王鎮之下,他是王鎮的好友,完全有可能帶領這些士兵逃出生天來到這里。
只是……
“何凌都如此了,那少將軍劉盤又當如何?”劉釗心里閃過一絲不安。為了弄明白這個問題,他必須盡快將何凌接入城中,讓他蘇醒過來才行。
想到這里,劉釗主意已定。
“開城門!”劉釗大聲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