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人的地是不可能拋荒的,你拋荒,那我們就認為你放棄了對這塊土地的所有權。”桓溫的回答依舊簡潔干練。
“你不怕他們會反抗么?他們這些人都在荊州,家大業大,勢力可不小呢。”蒯恒對此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他們的勢力再大,比得過我們的軍隊嗎?他們的人再多,比得過依靠我們分派荒地進而建立家業的百姓嗎?”桓溫輕笑著回答,眼里冒著對那些所謂豪強的不屑一顧。
“你們究竟想做什么?聽你這么一說,我感覺你們想做得事情似乎很不簡單啊。”蒯恒嘆息一聲敏銳的察覺的道了李玨那邊的一些野心。
“以一種頂天立地的豪情,做一件改天換地的大事。”桓溫對此只是哈哈一笑,很是含糊的說道。
眼下雙方雖然都表達了相當的意愿,可最后的結果和關系并沒有確定下來,所以有些事情桓溫還是不能說得那么明白,他只能將一些事情說一個大概,至于具體的,那還是得等以后。當然,如果蒯恒自己能夠猜測得出來,那也算是蒯恒的本事了。
不過,蒯恒顯然還沒有辦法做到無中生有進行準確猜測。他聽李玨那么說了,最終還是微微皺眉,煩惱的撇嘴抱怨:“搞什么嘛!這么神秘的……”
“呵呵!”桓溫笑笑,沒有再說什么。
這時蒯恒突然問了一個問題:“我說,你們主公是不是有割據之意?”
這個問題,蒯恒自己不在乎,但他家的老大人劉弘卻是十分在意的。正如李玨和桓溫對劉弘的判斷那樣,劉弘多少也算是一個忠臣。他雖然認可李玨的能力,也知道眼下為了荊州的安全,將荊州交給李玨實是最好的選擇,但他依舊不希望李玨會是那種割據一方的人。
“你想得太多了。天下如此紛亂,我們只能確定現在的事情。現在,我家主公還是想在司馬越殿下那兒做點事情的。”桓溫輕笑著搖了搖頭。
“那以后呢?”蒯恒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桓溫。
“你認為呢?”桓溫反問蒯恒。
被桓溫如此反問,蒯恒微微一愣,旋即啞然失笑起來。他輕輕的拍了拍手,笑著抱歉:“呵呵,我的確是想的太多了。能夠確定現在的事情已經足夠了,至于以后誰也說不準的。而且劉弘大人只怕也看不到那么久遠之后呢。”
“劉弘大人的情況很不好嗎?”桓溫開口問道。
“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劉弘大人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他才會如此干脆的想要移交啊。畢竟,眼下的局面太過混沌,沒有強有力的手段,根本就無法保證地方的安寧。”蒯恒嘆息著說道。
“這也是!”桓溫理解的點了點頭,他像是感慨的說道:“正是因為天下如此紛亂,所以我們才想著需要一塊能夠立足的基業之地。其實,劉弘大人所寫的那些關于四夷的判斷與我家主公所想十分融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想我家主公也是不愿意和劉弘大人兵刃想向的。一切都是為了未來啊。”
“未來?情況真有那么糟糕嗎?”蒯恒低估著,旋即輕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