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是有例外的,司馬騰拿王闡沒辦法,但劉琨卻是有招的。事實上,王闡如此應對,劉琨早就有所預料。
看著對方沖向自己,劉琨大手一揮,凄厲的軍號響起,軍中號旗飛舞下令,頓時便有馬蹄聲陣陣,一群浩蕩的騎兵從劉琨軍陣的兩側沖出直撲王闡之所在。
他們打著要阻止王闡的決定。可王闡也明白這一點,當下便給自己身后的士兵傳令:“沖過去,不要管對面的阻擊,只要沖過去,我們就是勝利。”
這話也沒錯,如果他遇上的是一般的軍隊,那這一戰或許還真的給他得手了。
只是,在這里攔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一般的軍隊,那是來自草原的鮮卑人。這些鮮卑騎士打小就生長在草原上,自小就在馬匹玩在一起,其馬上功夫比王闡這邊要強上太多,再加上司馬騰得到了李玨那邊的裝備支持后,為了酬謝這些鮮卑人的幫忙特地將退下來的兵甲交付與他們,讓他們在裝備上有了不小的進步。
在得到了這些裝備的情況下,他們的實力較之以前有了很大的提升,而這樣的提升令這些鮮卑人有所感恩,眼下卻是變得更加瘋狂了。
宛如群虎下山一般,這些鮮卑胡人帶著猙獰的笑容迎上王闡的騎兵。一時間啪啪的碰撞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人仰馬翻的嘶吼和不甘的怒罵,以及凄慘的呻吟。只是一個回合,王闡的這五百騎兵就在碰撞中折損了至少五十騎以上——這已是他們弓馬嫻熟的結果了。
畢竟他們雖然練得刻苦,可在怎么刻苦在如此的風氣之下終究是比不上鮮卑人的。
一輪沖突之下,王闡便以知曉鮮卑人的可怕。他當下不敢繼續與之放對,而是就此兜了一個圈子,試圖從別的地方繞路回歸自家的步軍本鎮。
然而,他的這個想法被鮮卑人中的一位宛如女子般清秀的裘衣少年所看破。
“大家注意,對方要逃。他們的目的始終都是和他們的大軍匯合!”少年清亮的嗓音響起,卻是高深提醒眾人的注意。
“嗯?”王闡聽見這呻吟一下子將自己的想法道破,不由得大吃一驚,他扭頭看向那發生少年,既驚訝于那少年機謀與反應,又被那少年的容貌所傾倒:
但見那少年年紀只在十三四歲之間,但面如白玉,曲眉如柳,小口如莓,鼻梁高挺,目若朗星,遙遙望去還真如一年歲甚小的女子。可這只是表象,只是一瞥之間,王闡便從這少年的身上感到了宛如深藍大海一般的沉靜氣息。
“這是一名高手!”王闡震驚了,旋即又感到幾分令人駭然和不解,“這世上哪有這么強大的年輕高手。我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氣勢甚至比我還強大一些,可我已經是意武境后期了,他比我還強……這怎么可能?”
王闡一驚之下甚至有些失神,一時間卻是慢了一步做出應對。
而在這樣紛亂的騎兵戰場上,一時的慢往往都會導致某些難以預料的后果。
對面的少年似乎是一個天生的將才,他敏銳的把握到了王闡軍騎兵反應的遲緩迅速做出應對:“斜切,斜切!將他們分割開來!”
“噢!”少年身后的鮮卑人轟然答應。一時間戰馬揚塵,刀光閃爍,對王闡的劫殺再一次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