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那邊我有我必須要殺得人,而且接下來的長安會很亂,我想在這樣的亂局中收獲更多的利益。”院子里的諸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他最親密,最可以信賴的人,當著她們的面,李玨也沒有什么說什么虛頭巴腦,冠冕堂皇的話語,而是直接告訴她們,自己去長安主要是為了殺一個人,然后救一些人,帶一些人回來。
“殺誰?”諸葛果瞪眼問道。她虎虎生威的氣勢,大有只要李玨說出那人的名字,她就二話不說飛往長安,將那個人的腦袋摘了直接送到李玨面前的態勢。
“安靜……別這樣,會嚇壞人的。”李玨苦笑一下,輕輕的拍了拍諸葛果的手,示意她不要這么一驚一乍的:“那個人是我必須要親手干掉的,我不想假手他人,否則我也沒有去長安的必要。”
“你究竟想去殺掉誰?”一直以來都靜靜聽李玨說話的羊獻容溫和的開口問道。
“你最恨的那一個人……”李玨淡淡的說道。
“我最恨的?你是說張方?”羊獻容瞪大了眼睛,臉上神情一邊,多少有些花容失色的味道:“張方可是十余萬大軍中的統帥,你怎么可能殺得了他?你可不要亂來,于軍中做那刺客之事可是很危險的。”
“危險?那玨哥哥就不要去好了。”清河聽聞再一次緊緊握住了李玨的手,可愛的小臉上充滿了擔憂。
“別擔心。我自然不會在張方統領大軍的時候動手。”李玨輕輕的將清河摟在自己的懷中,用手拍著小姑娘的背脊溫和的安撫道:“司馬騰已經繞過潼關出現在關中大地上。他在臨晉城下擊敗了王闡,令長安大門為之洞開……司馬颙手中已經沒有多少兵力了。在這種情況下,手足無措的他必然會勒令張方回援,甚至有可能做出非常愚蠢的選擇。”
“比如?”羊獻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精芒一閃而逝。
“如前漢晁錯之事,殺張方,以求司馬越退兵。”李玨淡淡的說出了歷史上司馬颙原本的選擇。
“這……他傻了嗎?”聽李玨說出這種可能性除了平海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面對敵人的逼近,不思抵抗,而先殺自己的大將,這簡直就是愚蠢到極點的行為啊。
“不是傻了,而是他驚恐之下,哪怕只有一根稻草都會牢牢抓住的。哪怕做出愚蠢的行為。”李玨淡淡的開口:“做出這種行為的是司馬颙不是第一個,肯定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以后,還說不定有誰會做出類似的選擇呢。”
“那么,你是擔心張方先被他的主公司馬颙給殺了,所以選擇去長安么?”諸葛果本能的把握到了李玨想要去長安的真意。
“自然是如此!”李玨重重的點頭,他咬牙切齒,言語中帶著十足的恨意:“張方害死了那么多人,讓他死在司馬颙手里,也許對他來說是最殘酷的,但對我來說沒有能夠親手殺掉他,我實在心中不甘。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親手殺掉他。”
“那么……你需要我們做些什么?”既然李玨都這么說了,那諸葛果也不再勸說什么。她知道李玨來這里絕對不是只為了告訴自己這些人這些事情這么簡單,他來這里肯定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
“嗯,我希望你能幫我這樣……”李玨見諸葛果如此聰慧頓時滿意的笑了笑,開口說出了自己想要諸葛果幫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