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輔對此也很是無奈。關于這些他知道的甚至比司馬颙還多一些,他清楚的明白朝廷里的那些“重臣”有很多就是司馬越的探子——不是他們聽從司馬越的命令,而是他們討厭將自己挾持到這里的司馬颙,而更愿意與司馬越接觸。他們期待司馬越取得勝利將他們帶回洛陽。
對于這些人,如果是司馬颙勢力還強盛的時候,自然可以一點一點將其掃平,順帶為自己這些屬于司馬颙的親信騰出上升的空間。可是現在不比以往,以如今長安城的情況,以眼下司馬颙風雨飄渺的態勢,似乎也不適合對他們大動干戈,只能暫時先忍耐了。
“先把腦袋記在他們的脖子上,等我們打敗了司馬越之后,再拿他們開刀吧。”郅輔這樣向司馬颙建議。
司馬颙明白郅輔說的是什么,頓時沉下臉,重重的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先這樣了。”
自己能夠做得事情,也只有這些。至于其他的,那還需要司馬衢的努力。
畢竟接下來的戰略都是圍繞著這個巨大的金人進行的。
“告訴我,如果不要求他能夠完全穩定的進行實戰,但要求他能夠平穩的運行一段時間,能夠像剛才那幫揮出幾掌……這需要多少時間?”郅輔直接轉向司馬衢向他詢問道。
“這個嘛!”司馬衢沉吟了一下,心中計算一番,這才皺著眉頭,斟字酌句的開口:“我想大概需要半月的時間……這是最基本的。”
“半個月嗎?”司馬颙和郅輔對視了一眼。郅輔輕輕的點頭,他覺得這點時間還是能夠接受的。
既然郅輔都認為沒問題了,那司馬颙便敲定了這件事情:“行!那我就給你半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后,我會在長安宮城之前的廣場上,讓所有人見證著金人的力量。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到那個時候丟人啊。”
司馬颙的話語并不嚴厲,但話語之中威脅的意味卻是十分隆重的。
對于自己的這位遠房的堂弟,他也是以一種對待臣子的態度來招呼的。
這一點,司馬颙明白,司馬衢更是清楚。
“不敢,不敢!”司馬衢連連擺手。
“你曉得輕重就好,總之這邊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你若做得好,自然有賞,可要是做得不好,導致我們輸了。我就算不把你怎么樣,司馬越那邊也是不會放過你的。”司馬颙再三叮囑道。他讓司馬衢明白,他和自己其實是一條線的蚱蜢,誰也離不開誰。
“我明白!”司馬衢重重點頭。
“很好。”司馬颙滿意的笑了笑,轉身便要離去。
但司馬衢在他身后叫住了他:“殿下,那個……我們這里的材料不夠了。銅、鐵、靈石都有短缺……”
“放心,我馬上會派人給你送來更多的。不會延誤你的。”司馬颙回頭深深的看了司馬衢一眼,最終做出承諾。
“那我就放心了。”司馬衢拍拍手,重重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