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邊吩咐自己的手下小心行事,一邊則放開胸懷認真的享受各種美食優待。
如此一夜過去,姚弋仲休息到日上三竿,翻身起來,旋即派人去通知將營地立在自己身邊的苻堅:“大家都說好了的,你可以出發了。”
“好吧!”苻堅接到消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既然你姚弋仲這么趕著去死,,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
想著,苻堅大袖一揮,喝令自家軍士拔營而起,向南而行。盡管他心里早已有了不同的想法,可在表面上,他還是得好生尊崇盟主的軍令才行。
于是,氐人行動開來。
姚弋仲望著拔寨而起的身影,微微的點頭:“看來苻堅是真的想和我們聯合了?”
呼……姚弋仲呼出一個濁氣。無論如何,這件事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那么……休息到下午,我們就啟程吧。”看了看天邊離至高點還有好長一段的距離的太陽,姚弋仲幽幽的說道。
一天,差不多就這么混過去了。
苻堅絕對是一個多心的人,盡管表面上看不出來,可實際上他的花花腸子還是不少。
他一邊尊崇姚弋仲的命令,一邊則暗中派人看著姚弋仲那邊的行動。
當知道姚弋仲讓自己先行出發,可他自己卻多休息了幾個時辰,直到下午過半才啟程的消息之后,苻堅真的是惱火得連牙都要咬碎了。
“把我們頂在這幾十里之外的地方,自己卻優哉游哉的,這家伙當真是不可靠。”苻堅不覺得危險,又感到自己被區別對待了,心中那一絲異樣的想法便更多了些許。
“真的必須早作準備了。”苻堅如是想道。
傳音出去,將自己麾下的一位親信喚至跟前,符堅小聲的在他的耳邊嘀咕數句,旋即又將一封書信交付與他。
“這可關系到我們氐人的身家性命,你務必要將之送到討伐軍劉校尉的手中。我們氐人是站在朝廷這一邊的,我們對朝廷的忠誠,你一定要告知那位將軍。”符堅如是說道。
“明白!”那親信鄭重其事的朝符堅拱手,轉身便離去了。
“這樣……我多少能夠安心一些吧。”看著親信遠離的身影,符堅長長嘆了口氣:“不要說我卑鄙,在這樣混沌的世道里,察言觀色,改換門庭卻是必須的。我不知道你姚弋仲為什么要行此莽撞之事,但現在就我看來還不是時候啊。”
那么什么時候,是時候呢?符堅也說不出來,但是他知道,那是時候的必須比現在還要亂上十分才行。
對于大勢,符堅認為自己比姚弋仲看得更明白一些,所以他最終做出了和姚弋仲不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