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弋仲派使者過來了。
聽從前方傳來的這個消息,讓李玨這邊的所有人一陣錯愕。
曲桑按耐不住,直接扯起了自己的大嗓門:“姚弋仲這是干什么,當我們是傻子嗎?他派使者來做什么?是要來解釋還是要來讓我們退兵的?他以為自己是什么啊……”
“可惜了,這里沒有油鍋啊。”慕容武悠悠的說道。
“油鍋?你打算做什么……”聽慕容武說起這毫不相干的東西,李玨不由得一愣。他一時還沒有想到太多。
“直接把那家伙給炸了啊。禮來不往,非禮也。”慕容武笑著露出滿口的黃牙,還不由自主的掉了一句書袋。只是他這樣說非但沒有讓李玨感到好笑,反而讓他不寒而栗起來。
炸人?這么惡心而且恐怖的事情,李玨可沒見過,也不想再見。這等酷刑,或許會出現在他咒罵人的當口,也許以后會出現在他下達的命令之中,但現在的他絕對是不想看見這等辣眼睛的事情。
“算了吧!挺惡心的,我等下還想吃點東西呢。”李玨狠狠的瞪了慕容武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慕容武見到李玨,不喜訕訕的笑了笑,然后開口問他:“我們要把人帶過來嗎?”
“見見吧。看看姚弋仲究竟耍什么花招。”李玨輕輕點頭。
很快,人就被帶到了李玨的面前。
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這一個滿臉都是輕蔑顏色的家伙,李玨不知怎的就心中就有一股火苗在升騰,婉轉。
“告訴我,姚弋仲那叛賊讓你過來做什么?”李玨虎著臉,沉聲問道。
“我家頭人讓我將這份書信交給閣下。”這個羌人使者大大咧咧的道了這么一句后,便將一封書信交給了李玨。
李玨就馬上打開書信端看,瞬間明白了姚弋仲的意思。
書信是姚弋仲親筆所書,沒有加什么云山霧里的彎彎繞繞,寫的十分明白。
姚弋仲無非也就耍賴似的為自己金人的作為找一個并不靠譜的理由,做一番辯解罷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開頭,更重要的還在后面:姚弋仲在辯解一番之后,直接和李玨約定午后再戰。
“午后?”李玨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上的太陽還沒到最高的地方,現在離正午還有還有一段時間,顯然姚弋仲還想再拖延一下時間。
“真是好算盤。”慕容武冷笑,他已經看明白姚弋仲的布置了——說實話,他還是想再多休息一下啊。
“大人不可答應!”慕容武急切的勸說李玨。他可是意識到,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的。
“切……”見慕容武如此緊張自家頭人的要求,那使者不由得嗤笑一聲,帶著些許嘲諷的看著李玨,口中說著刺激人的話語:“當然,閣下也可以不管不顧,只是那樣的話隴西之地怕是會流傳大人你的怯懦了。”
“哈!”李玨鼓掌而笑:“說得好,既然你都這么為我考慮了,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午時三刻,大家都吃完午飯之后,我便決一雌雄吧。”
“大人……”見李玨竟為對方所激,慕容武不由得緊張起來,連忙出聲勸說。
李玨擺擺手示意慕容武不必再說,這件事,他心中以后自己的打算。在他看來姚弋仲要等午飯吃完再打,那是自尋死路,因為有一件事情姚弋仲顯然沒有想到。
這是一件小事,卻也是足以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