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眾人也多啰嗦什么,便在郅輔的帶領下,往府邸的后院走去。如此穿庭過院一番,一行人來到郅輔府邸的后門處便看到不甚寬闊的弄堂里,一字列開數十年牛車。在這些牛車的身旁,數十名家丁打扮的漢子正垂目端立著。
“這些人便是我這幾年搜刮來好手。個個都是入了意武境的人物,雖然沒有一個到意武后期,但用來對付張方身邊的那些親兵卻是綽綽有余了。”站在后門的門檻前,郅輔小聲的向安老介紹這些人的情況。
“我會打著給張方勞軍的旗號前往軍營。我和張方很熟,這些事情以往也做過不少次了,張方絕對不會對我起疑心。到時,你們先在外面候著,聽我號令行事——我會先將加了百日醉的酒菜與張方吃了,削弱他的實力。”郅輔向眾人介紹自己的計劃。
“需要這么復雜嗎?直接殺進去不是很好。”安老皺了皺眉頭,對此提出異議。
“安老,那可是大軍的軍營,如果能悄悄的干掉張方不引起太多的動靜便是最好的。這也是殿下所希望見到的。”郅輔小聲的勸說安老。
“真是麻煩!”安老緊緊的皺了皺眉頭,不在說什么了。
他沒有意見,其他人更不會有什么說法。
是以車隊就此出發,緩緩朝長安城外行去。
張方的軍營在灞上,離長安城足足有數十里的路。郅輔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午后了,所以車隊是在野外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后才抵達軍營的。
抵達軍營的時候正好是第二日的中午,此時軍營的炊煙已經裊裊升騰起來。
郅輔的面孔在軍營中就是一張通行證。守在軍營門口的士兵看到了郅輔的臉頓時什么也沒問的就讓車隊輕輕松松的進了軍營。
進了軍營之后,郅輔一邊如往常一般命人將車隊到來的消息通知張方,令他派親衛來接手車隊你運送的勞軍物資,一邊這按照他前面所計劃的那樣前往張方的大帳面見張方。
此時離上一次郅輔來營已有數天,張方的情況依舊是老樣子,他仍然消沉著,糾結著,依然在為如何頗具而頭痛,卻沒有想過他主君已經準備讓他的好友來設計收取他的性命。
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件相當殘酷的事情,但是就他所做的那些破事而言,遭遇如此的背叛似乎又是理所當然的。
壞人是沒有人權的。
至少李玨并不認為這樣的張方有什么可憐的地方。
“賢弟,我又來了。”撩開大帳的簾幕,郅輔和張方打了一個招呼。
“兄長來了?怎么……最近長安城里的事情不多?”張方看到郅輔,眼里有詫異也有欣喜。看到好友自然是值得高興的,只是在高興之余,張方也也有些奇怪。自己的這位兄長可是負責和司馬越談判的。眼下兩邊談判還在緊張的進行,自家兄長怎么會如此空閑呢。
“多……多得很!只是我有些煩躁,不想再理會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郅輔沒好氣的做了下來,絲毫沒有客人自覺的將張方賬外的親衛叫了進來,將一些食材交付與他,讓他速度去操辦一些酒菜來。
在張方的軍帳中,郅輔就像是一個回到家里的老爺那幫絲毫也沒有見外。而張方對此也沒有絲毫的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