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了半夜,依舊不得要領,田徽到了四更天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然而他也沒睡下去多久就被人叫了起來。
“什么事情?”田徽有點郁悶,口氣也不是太好,他有些兒兇的對著自己的親兵發問。
“大人,對面的軍隊已經有所動作了。他們已經列陣,似乎準備對我們發動進攻了。”親兵緊張的回答道。
“什么?”田徽聞言一個激靈,原本昏昏欲睡的感覺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有的只是額頭上滲出的細密的冷汗。
“他們已經做好的進攻的準備,大人……我們該怎么辦!”親兵催促著問道。
昨夜對面鬧出的動靜實在夠大了,即使是他這樣的士兵也明白對面的敵人得到了大增援。如今敵人大兵云集,其實力肯定很可觀。想到自己竟然要和這樣的敵人交戰,這名親衛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氣。
“怎么辦?”田徽一邊穿戴起自己的披掛,一邊沉思這件事情,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先看看再說吧。究竟要如何還得面對具體情況才行。”
這也是老成之言,也很符合田徽的身份和個性。作為主將,他的決定一般不會會有人質疑,于是這件事就這么被確定了下來。
田徽旋即跟著親兵來到營寨門口高處的刁斗之上往對面看去。此時天已微明,雖然太陽還沒有升起,但天邊的露白,已然讓原野上的光線變得通透明亮到了一些。借著這樣的光線,田徽對敵人的情況看得更明白了一些。
他看到對面的營地之前,有無數軍士在排列陣型,一面面顏色字號各不相同的旗幟在晨曦的風中飄蕩飛揚。
他們的確在整理隊形準備渡河作戰。
眼前的景象讓田徽有了這樣的一個判斷。只是在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之后,田徽還是有些奇怪,為什么這樣迫不及待大張旗鼓?他們就不怕自己他們進行渡半而擊嗎?
想起昨夜他們所處營地鬧出來的偌大聲勢,田徽心中倒有些明了:或許他們自以為自己兵力足夠了,可以無視傷亡了?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腦袋,田徽旋即做出了決定。
“全軍準備,我們必須迎上去!”他大聲說道。
畢竟敵人已經擺出了架勢要來打你,你若不進行應對,豈不是要被動挨打?
田徽自然不希望自己這樣,所以他做出應對的反應變成了必然。
一聲令下,他麾下的士兵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戰鼓聲響起,軍隊集結,打開營門,迎河列陣。花了大概小半個時辰的功夫,田徽將一切都準備好,帶著自己的麾下的隊伍,抱著輸人不輸陣的想法,多少有些硬著頭皮的頂在了李玨的面前。
不能讓對面人一下子看扁了自己,田徽就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