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他帶著自己的隊伍站在李玨面前的時候,他才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對面的家伙似乎并沒有直接攻過來的想法啊。
對面的敵人只是靜靜的站著,看樣子有些沉悶,而沉悶中又蘊含著莫名的殺意。
這種殺意,田徽感受到了,他微微有些雞皮疙瘩泛起的顫栗。
“他們究竟打算做什么呢?”田徽疑惑著。
這時,他看到對面的軍陣分開,在好幾位將校模樣的人拱衛之下,一名身著顯眼的銀色戰甲的將領從軍陣列開的縫隙中縱馬而出,直接在自己的對面站穩,遙遙的對著自己。
雖然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還有一些,但田徽依舊能感受到那透河而來的目光是何等的鋒銳。
這是對面的一個大人物,是不能有半點小看的。
“只是……這個人是誰?”田徽對此并不曉得。
事實上到現在為止,無論是潘滔,還是張寧,或者是田徽對自己所要面對的敵人的了解都不是很多,他們不知道自己對面的敵軍究竟有多少數量,是由誰來統領,而這統領之人又有什么性格——這些本該是他們都知道的消息,他們卻一點也不清楚。這固然也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眼下田徽的確感受到這種茫然帶來的不變。
只是不管這等不便的感覺多么強烈,田徽都必須直面自己的這個對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田徽將軍,你為什么還在這里,站在我的面前。我知道你想打什么算盤,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們的計劃已經破滅,你期待的兩路友軍,北邊的潘滔和東面的張寧都被我們殲滅了。張寧更是被我陣斬。他的首級就在這里,現在你們已經成為了一只孤軍,接下來何去何從就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了。”就在田徽疑惑的時候,對面的那人施施然開了口,訴說了這么一通讓田徽頗感震驚的事情。
“什么?潘滔和張寧都已經失敗了?這怎么可能,那可是潘滔啊……”田徽覺得十分震驚:“潘滔這樣的智者竟然也會輸?”對面的那家伙不會再訛詐我吧。
田徽這樣想著,正要爭辯些什么,卻突然發現對面軍陣那兒卻是挑了一根插了首級的竹竿過來,同時在那根竹竿之后,還有許多小車緊緊的跟著。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沒關系……我這里又許多證據讓你相信。”對面的那人似乎隔了老遠就看穿了田徽心中的不信任,頓時淡淡的笑了笑,直接開口說了這么一通。
在田徽的目光中,對方縱馬向右走了兩步靠近了那高高的插著首級的旗桿呵呵一笑,冷聲說道:“看到沒有,這顆就是張寧的首級。那是我在萬軍之中直接拿下的。”
說完之后,他又回首朝著身后的眾人手里的小車指了指:“那里面放著的是我討伐潘滔的作戰結果……哼哼,潘滔那小子跑得是快,但他的軍隊還是給我留下了不少東西。這些東西貨真價實,我倒不信你看不出來。”
“這……”看李玨說得如此誓言旦旦,田徽心里真的出現了動搖,“這是真的?這真令人難以相信……可萬一這是真的,那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田徽想著,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