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徽心中的變化似乎早就在對面那名將領的思慮之中,那將領也不等田徽說些什么便一個勁兒的在那邊介紹那些被士兵們搭載于小車之中的零碎的情況。
“這是左翼哨旗,是歸潘滔將軍左翼司馬田沖所有。”
“這是中軍索字營司馬潘瑞所有的腰刀……”
那將軍將東西一件一件的展示出來,一點一點的和田徽分說。田徽靜靜的看著,心越發的下沉了。
他知道,對面的家伙或許說得都是真的。
他的心在動搖,不單單是他自己,更有他麾下的人。
對面的那人雖然年輕,但實力不錯,一句一語都能聲震四野,即使自己這邊的人都在河的這邊都能夠清楚的聽到他所說,明白他眼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正是因為聽得明白,所以他們的心都在動搖之中。
“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這實在令人震驚。”田徽這樣想著。只是在如此想法之后,卻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們究竟該怎么應對眼下的這種情況呢。”
“怎么辦?”士兵們手主意的,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田徽等待著他拿定主意。
走還是留,這是擺在田徽面前的兩條路。田徽對此想了又想,最終咬咬牙,切聲而語:“走,我們回去。”
回去?去哪里?
田徽的手下微微一愣,先有些不勝其解,旋即又恍然大悟起來。
“大人這是要撤兵嗎?”他們還有些不確定,小聲的開口問道。
當然,田徽回答的理所當然。他回過頭來看到自己手下臉上的不甘,無奈的一嘆,輕輕的搖頭:“我知道你們不甘心,但是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啊。昨晚對面征兵了,他們兵力比我們想象的要強上許多。如今我們的友軍都被擊敗了,只有我們孤零零的一路在這里,分進合擊的計劃已經失敗,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果斷的撤離這里,以待后續。事情不會就這么完結的,在復仇之前我們必須留有可用之身。”
“嗯,這么說也對。”聽田徽如此說,眾人理解的點了點頭:“對,大人你說的沒錯。”
既然這樣,那就后退吧。
眾人確定下來自然跟著田徽走了。
于是,軍旗倒轉,隊伍向后,直接就當著李玨的面后退了。這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沒有什么危險。因為橫在兩軍之間的這條長河,是彼此之間最好的阻隔。
田徽走得很瀟灑,也很迅速。他早已看明白了一切,自然行動起來沒有半點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