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
隨著帝辛輕聲開口詢問,尤渾眼中閃出焦急之色,剛才的那話,帝辛根本就不是詢問的語氣,他心中暗暗責怪,費仲怎么會如此不智。
“大王,冀州侯之女蘇妲己在半月之后就要進入朝歌,大王曾經有言,待到冀州侯之女來朝歌之后,便是大殿下新婚之日,若是大殿下前往陳塘關,那……”
費仲說到這里,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而此時的帝辛也才想起來,讓殷郊傾心的那蘇妲己已經要來朝歌了,此時支走殷郊,豈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么?
帝辛坐在寶座之上,想起當時殷郊當時給他寫出的那家書,上面雖說都是為殷商的謀劃,可是歸咎起來,都是對那冀州侯之女的癡迷。
念及至此的帝辛雙眼微微的瞇起,殷郊對那冀州侯之女如此癡迷,這不是為人君之道,想到這一點,帝辛眼中決然之色一閃。
“作為殷商的大太子,當然以國事為重,去陳塘關以朕都已經賞賜他用儲君儀仗,這其中涵義他應當了解,此事就這么決定了,去傳旨吧!”
“至于冀州侯那里,讓聞仲太師修書一封,給冀州侯說明這件事,讓其不用介懷,北海之地已經托付給了他,這姻緣便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
殷郊的宮中;
“什么,讓孤去陳塘關?”
殷郊雙眉微蹙,略微有些驚訝的開口對來傳旨的費仲開口道。
殷郊自己感覺自己這才返回朝歌幾日,連番征戰的疲憊剛剛褪去,沒想到現在就要去再去東北方,而且就殷郊所知,陳塘關方向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呀。
“費大夫,你可知,父王讓孤前往陳塘關督軍,具體是去做什么?”
在帝辛給的旨意之中,并沒有明確給出,殷郊此去的任務,甚至連要多少人前去,和誰前去都沒有提及。
“殿下,陳塘關雖說自數百年之前就有,但是卻是在先王時期,才逐漸投入人力和物力進行加以擴建的。”
“經過盡二十年的持續投入,大王也想看看陳塘關到底能不能起到預期的作用,而且這二十余年,那陳塘關總兵官李靖,總覽陳塘關兵馬和政務,宛如一地諸侯一般,大王是想讓殿下,到那里看一看,那里是否有‘不妥’之處!”
費仲在“不妥”二字之上加了重音,殷郊知道,這也是費仲對自己的提點的最大限度,殷郊自然不能讓帝辛的心腹為難,朝著費仲微微點了點頭。
陳塘關瀕臨東海,還在北伯侯和東伯侯領地的結合部,陳塘關最開始建立的目的便是放置諸侯私自串通。
而在帝乙時期,以為四大諸侯蠢蠢欲動,這陳塘關便如此一個楔子,狠狠的釘在北伯侯和東伯侯領地的邊緣。
陳塘關的兵力并不多,也就七八萬人馬,雖然不足以撲滅可能發生的叛亂,但是這七八萬人陳兵在東伯侯和北伯侯的邊境。
無論是東伯侯,還是北伯侯若是有異心,要么先要拔出陳塘關這顆釘子,要么就要派出多余陳塘關的兵馬,來防備陳塘關,畢竟面對殷商這種龐然大物,還雙線作戰,根本就是找死。
故此陳塘關的作用與其說是起到防備作用,不如說是起到震懾作用,而那陳塘關總兵官李靖,乃是截教仙人石磯娘娘推薦給聞仲的。
在聞仲考察過后,覺得這人雖然練氣一道的天賦平平,但是在兵書戰策,練兵治民的方面,還是有獨到之處的,而且武藝也過得去,故此便被當時的人皇帝乙委以重任,鎮守陳塘關。
但是李靖在陳塘關,上馬管兵,下馬牧民,這是極容易滋生諸侯的,使得那陳塘關百姓只知道李總兵,而不識他們大商王朝。
殷郊覺得,帝辛讓自己去陳塘關,必然是因為這些原因,心中有譜的殷郊便從容了很多,送別了費仲,殷郊返回宮中之后,深深的嘆息一聲。
原本以為很快就要見到自己心中的“她”,可是事與愿違,還有半月,那蘇妲己就要進朝歌了,可是自己卻即將啟程,前往陳塘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