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賢死死的盯著嵐淇,察覺到嵐淇想要借他們立威,坐穩宮主之位,鎮壓一切居心叵測之輩。
能鎮住佛門,其他一切宵小都不足為慮。
對佛門來說,反倒有些騎虎難下。
大廳里氣勢劇烈碰撞,甚至護山大陣都被激發,整個旗策學宮符文閃耀。
普賢思忖良久,忽然念了聲佛號:
“無量佛尊,少宮主沖動了,九色血栘的事,還要仔細決斷,不可輕易定論,當心中了歹人挑撥離間的計謀。”
佛門低頭了,沒敢接開啟道爭之戰的事。
人家嵐淇想用他們立威,跟斗雞一樣,真不怕開戰,而佛門就如踩了狗屎一樣,為了一些寶物,真要開啟道爭,他普賢就是千古罪人。
畢竟這事他們佛門本就不占多少理,這開戰無論輸贏,都是一身罵名。
桑瀘也笑道:
“普賢方丈大義,嵐淇你也太沖動了,竟對前輩如此不敬,還不快快撤回命令!”
人家做下坡驢,他們也不能繼續咄咄逼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才是拉踩的正確方式。
普賢也向空行怒道:
“你也給我坐好,我與少宮主討論事情,你再敢胡亂開口闖禍,定斬不饒!”
空行都快哭了,這就是炮灰的命運嗎,跟擦屁股紙一樣,拿起來就用,用完了就丟。
普賢也繼續道:
“去往無常寺的弟子在何處,老衲想問問那個神秘高僧的情況!”
桑瀘指了指百河、關瑩他們笑道:
“人一直都在這候著了,大師請便!”
普賢點頭,詢問起百河他們事情,不過由于百河已經串了半天供,他們都是對答如流,并沒什么破綻。
問了一會,普賢皺眉停下,行了個佛禮,道:
“事關重大,我佛門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隨機抽取一個弟子搜魂,否則只憑一面之詞,我佛門難以相信你們單方面說辭!”
“當然,對于搜魂弟子所造成的創傷,我佛門可以給予足夠的補償,三株天級草藥,三顆九紋丹藥,一件補天級法寶!”
百河他們一下緊張起來,別說一下補償這么多,就是隨便一樣,都能換一堆菜鳥小命了。
這些都是補天級所用之物,很多一流勢力的倉庫庫存,加一起可能也就幾十件。
甚至交給一些二三流勢力,都能作為宗門底蘊了。
連嵐淇都看了桑瀘一眼,目露詢問。
當然他不是對這些東西多心動,而是佛門太狡詐了,拿出這么豐厚的補償,若是學宮還拒絕,就會陷入被動。
而若是同意,不說能不能搜魂出什么,學宮的臉面往哪放?
在學宮因為一些寶物,將弟子交出去給人搜魂,弟子的安全感,歸屬感,忠誠度怎么保證?
不過桑瀘并未看嵐淇,顯然是要他自己拿主意。
嵐淇也一下明了,這事有點棘手,不過他先做選擇,若是不合適,桑瀘還可以出手挽救。
而現在桑瀘若是做了決定,接下來就少了些回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