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騎士說的是漢語!”
吼聲中充滿了驚疑、驚詫、驚懼。
五分鐘之后,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地球。
……
……
鄭毅可以確定這位小老鄉沒有任何傷病,而且精神狀態也很穩定。他只能懷疑是小老鄉的穿越方式有其他附帶效果,就如他的灰霧。
在等待了半小時之后,鄭毅留下了水和食物,以此交換了一位向導。
老威廉的二兒子格雷斯。
在格雷斯的帶領下,鄭毅穿過一片樹林,翻過一座矮丘,走過一座橋,足足半個小時之后才看到漸漸密集起來的屋舍。
這些屋舍大多是樹枝和泥巴建筑,只有關鍵結構才用了木板。
屋舍附近的地里,瘦骨嶙峋、衣不蔽體的農奴麻木地干著活,似乎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這些人比威廉一家看起來慘多了,這才是真正的底層。
威廉一家大概還算是自耕農。
鄭毅將小老鄉一家的社會階層提了一檔。
又走了十多分鐘,屋舍好看了許多,基本以木屋為主。
格雷斯是個沉默的年輕人,一直帶著鄭毅來到一座磚制建筑前,方才說:
“老爺,這就是教堂,普拉亞老爺就在里邊。”
鄭毅微微點頭。他的食物都放在陸行鳥的側箱里,現在并不合適拿出當小費。他說道:“等你弟弟醒了,讓他來找我,我會給你們全家酬勞。”
格雷斯表現出意外和驚疑,道:“可你已經給了我們上好的白面包和肉。”
“我是個慷慨的人。”鄭毅笑了笑,拍了拍格雷斯的肩膀,讓他回去,自己往圣堂里走去。
教堂開著大門,顯然這里的宗教歡迎所有人隨時去向神靈傾訴。
鄭毅知道,這個世界的神靈恐怕已經死了,或者走了。
這樣的世界雖然會有些不便,但是更輕松,而且作為序列2的天使更接近頂端。
如果這個世界連序列1都沒有,那他就是頂端了。
教堂外圍有一圈矮墻,可以看到里面種植的花草。
鄭毅穿過院子,直接踏進教堂,金屬敲擊青石地板的聲音干凈利索。
教堂里只有個十來歲的少年正在擦拭木制的長凳,他看到鄭毅進來,顯然非常吃驚,而且局促。
少年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到鄭毅面前,見鄭毅的目光落在祭壇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打招呼,只是仰著頭看鄭毅。
鄭毅收回目光,朝少年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烈,老爺。”少年怯生生道。
“我來找普拉亞牧師。”鄭毅道明來意。
安德烈這才想起來行禮,深深鞠躬之后朝后面的側門跑去。
鄭毅緩步走到祭壇前,上面放著金屬罄,樹枝,以及一本宗教經典。
這是個有著不錯組織形式的教會。
因為它主要是以符號為象征,單一信仰崇拜,而且牧師承擔傳教、講解、醫療的職能。
鄭毅微微頜首,同時聽到了兩個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后門進來,急切地叫道:“老師……”
鄭毅轉過頭,將他后面的話堵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