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需要包扎的可能不只是額頭,”維克托苦笑著說道。
妮諾先是詫異的看著他,隨后,順著他的手臂看過去,見他的右手背在身后,便繞了一圈,轉到他身后看了看。等到看清他受傷的地方,這女人先是睜大了眼睛,繼而那張明艷的臉上竟然露出笑意。
“走吧,我扶你上車,”強忍著笑意,妮諾輕咳一聲,走到維克托身邊,伸手攙扶著他,說道,“就像你說的,都是皮外傷,一會把那鐵片取出來,包扎一下就好了。”
“你是在笑嗎?”在妮諾的攙扶下,維克托有些踉蹌的往前走著,嘴里還不忘抱怨,“剛才我看到你笑了。”
妮諾沒有接口,剛才笑只是出于一種本能,她也知道維克托是為什么受傷的,而且,眼前這個場合也確實不適合笑這種表情。
沿著路基回到最后一節車廂處,遠遠就看到阿列克先科少將,正與幾名參謀站在一起交談著什么,幾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明顯的憂色。
維克托知道他們在擔心什么,第5機械化軍的部分裝備,就在先前的一列火車上裝著,他們現在應該是擔心那趟軍列的安全。
看到維克托在妮諾的攙扶下走過來,幾個人停止了交談,阿列克先科少將面色嚴肅的迎上來,問道:“維克托中校同志,你受傷了嗎?”
“沒事,就是點皮外傷,”維克托說道,“這里沒人受傷吧?”
阿列克先科點點頭,說道:“沒有人受傷。”
隨即,他又看了看維克托,似乎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
其實,對于維克托這個人,阿列克先科最初是沒有什么好感的,這并不是說他覺得維克托人品有問題,而是因為他隸屬于內務人民委員部,對于蘇軍系統中的將領來說,沒有誰會對內務人民委員部的人存有好感,最多也就是敬而遠之罷了。
但是剛才維克托冷靜的表現,也給了阿列克先科很深的印象,在他看來,這年輕人面對敵機來襲時的那種沉穩、冷靜,顯然比現在大多數的軍人更像軍人。而他在下車后,組織士兵們向叢林中轉移時的表現,又比大多數的指揮員更加的盡職盡責。
阿列克先科想說又沒有說出來的話,其實就是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不該在內務人民委員部浪費才能,他應該到一線去指揮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