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邁步走來,呼延微微頷首,道:“副府主,得勞您過去一趟了。”
“這小子倒是能惹事。你說說,又闖什么禍了?”秦戰笑道。
呼延也是無奈神色:“廢了湛喻。”
“湛喻?湛戊戌的小兒子?”秦戰微微周圍,臉上的輕松不再。
湛戊戌這個人在秦天仙府的爭議很大,尤其是他們高層,對這個人的態度一直都分兩派。
此人陣道很強,秦天仙府將其請入府中任做長老,本意是能為仙府培養出陣道后繼者。如今百余年過去,像樣的陣道弟子沒有培養出來不說,三個兒子在仙府之中各個橫行霸道,惹得普通弟子苦不堪言。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湛戊戌瞧中了秦天仙府在陣道方面的薄弱,想要抵擋妖族入侵只能依靠自己,有恃無恐大肆斂奪資源教導兒子。
所以在秦天仙府里,直接得罪湛戊戌本人都沒什么,但是得罪他的三個兒子,幾乎沒什么好下場。
想想陳澤的暴脾氣,碰見湛喻那紈绔沒拍死還真是奇跡。
“這小子,倒是懂得收斂,沒有直接殺了,否則這件事還真不好辦了。”秦戰說。
“原本是要殺的,被曲未盡攔下了。不過湛喻的底子不是很穩固,被兩人對決的余威掃中,廢了。”
額……
秦戰很無語,被余威掃中廢了,這修為底子豈止是不穩固。
“現在湛戊戌是什么態度?”秦戰問。
“湛戊戌閉關還未到,不過他的大兒子湛言已經在西府執法門,要處死陳澤。”呼延道。
秦戰抿著嘴,好奇問道:“曲未盡不是傷了十年么,他的傷軀也能跟陳澤對撼?”
“他的修為已經恢復,是陳澤煉制的太虛丹治愈了他的身體。”呼延道。
“他的身體只有仙品太虛丹才能治愈么,哪來的丹藥?”秦戰詫異。
呼延笑道:“所以我才請您來不惜代價也要保住陳澤。結合十大仙門盛會時的表現,陳澤的煉丹天賦絕無僅有,如此高的仙品成丹率,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竟然是陳澤,讓我以為。嗯,我心里有數了,走吧。”
西府執法門,門主柯奎愁的難受。他不愿意得罪湛戊戌這一脈,可東府也傳來訊息,務必等他們的人到了才能處置陳澤。
門前的廣場上,一個身著黑色玄衣的男子樣貌陰霾,兩只眼角倒吊,左側的耳朵上還掛著三根赤金耳環,隱隱閃爍幽光,似乎是一件法器。
“柯門主,陳澤害我弟弟證據確鑿,為什么還不下達懲戒令?”湛言道。
“湛言,陳澤畢竟不是我西府弟子,天資又不錯的東府長老們喜愛。今日就算證據確鑿,也得讓東府眾人信服才可。”柯奎說。
湛言冷哼:“無論是哪兒的弟子,在西府傷人,就要受西府管轄。”
陳澤倒是不擔心自己的處境,看向湛言:“說到傷人,我聽聞你們湛家兄弟在秦天仙府橫行霸道。湛喻親口跟我承認,廢掉了一位叫李蘭馨的師姐,更將她丟到荒古秘地那種異獸橫行的地方自生自滅。請問,他該如何懲戒?”
“區區螻蟻的性命,焉能與我弟弟相提并論。”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