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轉頭看向西府眾位執法弟子:“諸位師兄可曾聽到?我們拜入秦天仙府,卻不被當人看,只是權貴子嗣眼中的螻蟻。難道秦天仙府里也是人比草賤,命若螻蟻嗎?”
“陳澤,你休要煽動我門下弟子。別忘了,東府前不久也為你廢掉幾十個弟子,殺了幾人,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話。”柯奎害怕事情鬧大,喝斥陳澤。
陳澤笑道:“既然柯門主覺得我也是這樣的人,憑什么姓湛的一句話你就扣押我?”
“你得慶幸被柯門主拿來,否則你早死了。”湛言喝道。
“我就納悶了,姓湛的人就這么無視仙府規則?敢這么直白的當著執法門門主的面兒喊打喊殺,太不把西府執法門放在眼里了吧。”陳澤反問。
曲未盡暗笑,說的好像你沒在仙府殺過人死的,還他么是在東府執法門里殺執法門的執事弟子!
“陳澤,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父親是仙府門主,更是北部仙域有名的陣道師。赫赫威名震懾一方,才能保秦天仙府不被妖族進攻。我湛家對仙府的功績豈是你能想象的!”湛言道。
“笑話,湛家的功績就是用來抵消你們這些紈绔肆意殺人的嗎?”陳澤看他。
柯奎對陳澤也很不滿,這么咄咄逼人實在可惡,“陳澤,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答應東府的人延后對你的審訊,別找不自在。你傷了湛喻是事實,這件事沒可能就這么過去。”
“說來說去,你還是向著湛家說話。可憐那位李蘭馨師姐被人殘害下場凄慘,同樣的湛喻被廢就有執法門主親自站出來為其說話。秦天仙府,讓人心寒!”
一句話,讓執法門眾位弟子心里感觸。他們是西府執法門,最清楚平日里湛家兄弟們有多過分。時至今日,明里暗里死在他們兄弟手上的弟子不下三十人,無處申冤。
“陳澤,你不要信口雌黃!”柯奎氣得高喝。
這時一道聲音縹緲兒來:“怎么,莫非柯門主是覺得陳澤說錯了么。”
秦戰踏空而立,根本沒有落下。居高臨下觀望,讓柯奎心底凜然。眾多弟子齊齊拜禮:“見過秦副門主。”
眾人當中,只有湛言無動于衷,兩眼一直盯著秦戰。
“都說你們湛家兄弟無禮無矩,看來不假。如今見了我這副府主都如此倨傲,想來門中長老對你的約束更是無從談起。”
湛言道:“秦天仙府能夠防御妖族入侵完全靠我父親的陣道。是你們秦天仙府求著我們湛家,我為何要對你們卑躬屈膝。”
呼……
秦戰隨意拂袖,恐怖氣息橫碾而去,將湛言籠罩。
轟!
卻見遠方一道赤紅貫來,將秦戰的攻擊震散。湛言被嚇得滿額頭冷汗,兩腿打顫。
“秦副府主,小兒無禮還請見諒。回去之后我定嚴加管教,還望海涵。”那人到了近前,一身青色長袍上滿是白色的神秘紋絡,陳澤從當中辨認出幾個熟悉的陣紋,想來不是尋常的花飾。
秦戰知道今日想保住陳澤就必須跟湛戊戌對著干,也就不給他面子:“湛門主的嚴加管教讓人不敢茍同,在我面前都飛揚跋扈,我這秦天仙府看來真的裝不下你這一脈了。”
湛戊戌笑道:“秦副府主言重了,今日是犬子無禮,我代他向你道歉。”
“罷了,湛門主,今日你我都是因某事而來。孰是孰非心中也自有定論,說說吧,怎么解決?”秦戰說。
湛戊戌剛剛還一副逆來順受的圓滑嘴臉,提及此事時當即變得態度強硬:“傷我兒者,當然要嚴懲!這件事沒得商量!”
秦戰點頭,“既然湛門主要公事公辦,那么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傷我仙府弟子者,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