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怎么也想不到,那狗東西緣何會在黃河中間呆了一夜卻屁事沒有。
完全沒有任何道理的啊!
莫說修建閘道堵塞河道了,即便不修,在黃河龐大水勢的催壓之下,也必定會出現一場數年難見的大洪水啊!
結果呢?
那小子主張修筑閘道堵住河道,竟無半點問題。
難道是說,將黃河給堵住,非但不會“堵”住大水,還能使得河水流淌的更加順暢?
什么狗屁道理!
不過事到臨頭,已是由不得他多想。
必須要跑路了!
那小子既然能活著回來,必定會來找他。
雖說朝廷命官不可輕易擅殺,他也相信擅自謀殺一位朝堂命官會被其他無數大員給噴死,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萬一那小子真動刀子呢?
自己的小命可就沒了啊!
“走走走,快快快!”
馬龍再度催促:“另外……改道,先不要回去開封了,直接去下面的祥符縣!”
若那小子當真要動刀子,便是開封府都很危險,不得已,他也就只好先去祥符縣那邊避一避風頭。
前面逃的快,后面則是不緊不慢的追著。
寧遠帶人來到馬龍先前的營地簡單打探一番,便猜到那狗東西大抵是逃了。
能逃倒哪里他不清楚。
但大概可以肯定的是,那狗東西逃不出大明。
那便可誅也!
簡單打探一番他便沿著向南的官道,朝著開封而去。
期間經由驛站只是,走走停停,不緊不慢。
正因如此,才有額外收獲。
根據諸多消息來看,那馬龍好像并未直接回去開封府,而是折道去了祥符縣。
“呵……”
寧遠淡淡一笑:“原本只想著借他人頭一用,他倒是好,硬是要送來雙殺!”
頓了頓,他擺手道;“走,去祥符縣遛一遛,也順便解決一些小事。”
一行人開拔,全速行進。
另一邊,祥符縣。
近些個日子,知縣嚴守行閑得無聊,因此心底格外的癢癢。
左右無事,又沒有朝廷文書,每日的事宜多也就是吃喝玩樂。
若提吃喝玩樂,自然便無法避免松竹館,尤其是松竹館的哪位大紅人,妙人姑娘。
先前,祥符這邊經歷了太多大事,比如,哪位徐公就是在祥符盍然,朝廷那邊因此多次派人來調查。
待得終于安靜下來,他正準備再請那妙人姑娘舞一曲,順便見一見真容之時,哪位牛兄弟也離開了,跟著他便見那妙人姑娘無望了。
沒法子,一萬兩銀子買的遮面權,無那牛兄弟再吩咐,相見妙人姑娘真容者,便也只有花超過一萬兩以上的銀子。
他固然有些小錢,可也不想當那個冤大頭啊。
于是便一直忍耐著。
直至這個晚上,一人的到來,再度觸動了他的心弦。
知府馬龍!
這可是真正的朝廷大員啊!
于是他二話不說,直接差人去松竹館,通過那花姐邀請姑娘吳妙人。
自己的面子不夠,這位知府大人的面子總是夠的!
按下心思,他來到正堂,開始招待馬龍。
“上官大人蒞臨,祥符蓬蓽生輝啊!”
嚴守行抱拳道:“大人放心,下官已然安排好酒菜,馬上便來。”
馬龍為官多年,自是明白這安排的意思,哪里止酒菜那么簡單,后面必定還有一道大菜。
換作以往,他或許也會升起幾分小心思,尤其是那妙人姑娘已是名傳整個開封府,很是不簡單。
但,此一時彼一時。
不出意外的,寧遠那狗東西已然南行來找他,性命攸關啊!
“此番,乃是本官私訪,要逗留一些時日,不想教外人知道,你大概知道怎么做了吧?”馬龍沉聲道。
“懂,懂!”
嚴守行立刻會意過來。
能教一個上官如此私訪的,大概也就是為了兩件事了吧?
銀子與美女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