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學員怕陳青真的動手打人,只得垂頭喪氣而去。
“算你們識相。”陳青看著兩人的背影輕哼一聲,臉上突然露出興奮的笑容,“師傅,快跟我說說,你為啥變得那么厲害,竟然連暗勁高手都不是你的對手,是不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啊”
“你不是說要給我治傷嗎”林重對陳青的表現頗為無語,“合著你把他們趕走,就是為了問我這件事”
“當然不是,只是覺得他們站在旁邊,不方便我跟師傅你說話而已。”被林重一提醒,陳青這才想起正事,趕緊端起盛有清水的臉盆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林重的雙手浸入水里。
原本清澈的水一瞬間變成了紅色,刺骨的疼痛從手掌上傳來,那是足以讓普通人痛叫出聲的疼痛,然而林重眉頭都沒皺一下。
陳青的動作很小心,洗凈林重的雙手之后,又用毛巾擦干,然后轉身跑進另一間屋子里。
幾分鐘后,當她再次出來時,手里拿著兩樣東西,分別是一盒藥膏以及一瓶藥酒。
“這是我們陳氏武館的秘制藥膏,生肌膏。”陳青在林重旁邊坐下,擰開那盒藥膏,一股異常濃厚的藥味從盒子里散發出來,里面的藥膏漆黑如墨,看起來更像是毒藥,“你別看它黑乎乎的,效果很好的哦,比醫院的那些藥膏好多了。”
林重雖然不知道“生肌膏”是用哪些藥材制成,但僅從那濃厚的藥味便可看出,絕對是好東西。
至于另一瓶藥酒,林重就很熟悉了,跟陳云生前段時間贈送給他的那瓶一模一樣。
“有些疼,你忍著點。”陳青低聲說了一句,小心翼翼地從盒子里挖出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藥膏,輕輕涂抹在林重手掌上的傷口位置。
“嘶”
哪怕以林重意志之堅韌,精神之強大,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無法形容的疼。
當藥膏接觸到傷口的那一刻,仿佛有一千根針向著傷口內部攢刺,又像有一把小刀,不停地在他傷口上切割。
林重額頭青筋畢露,眉頭緊皺,雖然一聲都不吭,但手臂上的肌肉卻已經緊繃如鐵,背后冒出大片冷汗。
大概過了十幾秒種,刺痛的感覺終于慢慢減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滲透到骨子里的清涼感,雙手就像浸泡在冰水里一樣。
林重身上的傷勢并不如表面那么嚴重,雖然看起來很嚇人,實際上并不影響行動。
但陳青卻不由分說,用半摟半抱的姿勢把林重扶了起來。
陳青只比林重矮了小半個頭,身高也在一米七以上,由于常年練武的關系,她的身材健美修長,毫無贅肉,而且力氣很大,哪怕林重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也沒有任何吃力。
陳青扶著林重走進室內,直到林重的身影消失后,庭院里才驟然爆發出巨大的議論聲。
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討論著剛剛發生的戰斗。
“厲害,實在是厲害”
“太牛逼了,一個打三個啊,而且對手都是暗勁高手,居然還打贏了”
“咱們慶州,啥時候出了一個這么厲害的年輕高手”
“這么厲害的年輕高手,為什么一點名氣都沒有陳館主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
“嘿,兄弟,你們看出他練的到底是什么武功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紛紛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原本安靜的庭院嘈雜得如同菜市場。
上門踢館的五人,似乎被遺忘了般,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人去搭理。
別人或許忘記了,但陳云生沒忘。
陳云生面沉如水,向袁長鋒躺著的位置走去,金明等五人對視一眼,沒有上前阻攔。
實際上,他們也沒有那個臉去阻攔。
五個暗勁高手氣勢洶洶地上門踢館,本以為輕而易舉就能取勝,結果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高手擊敗,輸得一塌糊涂,毫無脾氣。
此時四人內心無比悔恨,恨自己利欲熏心,被袁長鋒拋出的條件迷暈了頭,導致一世英名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