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睡足了的吳悠神清氣爽的走出靜室,吃過早飯,正準備回去繼續想的時候。石樂至過來通報,說是淳于誠來了。
這幾天淳于誠其實來得還是比較勤的,買下院子后,帶著他的徒弟們跑前跑后,還幫那天被救回來的鄉民給吳悠轉送了一籃子雞蛋。對這籃雞蛋,吳悠倒是珍而重之的收下了。可是對淳于誠想正式拜自己為師的想法,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見過公子。”
“老先生請坐。不知老先生今日來?”
“知道公子不喜俗事,但今日老朽代一個特殊的病人相邀,勞煩公子親自出手。”
“哦,有什么癥狀,說來聽聽。”
“公子。”淳于誠看看四周,然后底近吳悠低聲道:“這次的病人是敝國君上,所以……”
“啥?老先生,不是叫你不要傳播我的名聲么?”
“哎,公子的要求,老朽既然已經應下,自然會去努力做到。但是架不住那天下午公子是在老朽的醫館外面施治病人的啊。悠悠眾口,怎么可能都堵住?這不,敝國君上知道楚丘來了一位年輕的神醫,自然就要請您去給他看看他的多年隱疾了。”
“多年隱疾?”
“公子,老朽大膽以民論君。敝國君上在位十多年來,對內,待百姓以寬仁。對外,待鄰國以坦誠。治國理政總體是不錯的。只是敝國君上較為,這個,較為好色。”
“呵呵。”吳悠無謂的搖搖頭:“無論男女,好色乃是通病吧?一個田舍翁一年多收了三五斗,都還幻想著納個小妾呢。何況是一國之君?君王嘛,只要把國家治理好了,好色真不算什么事。”
“公子說的是,不過敝國君上因為好色,染上了花柳病。”
“呃……具體有哪些癥狀?”
“……公子,老朽知道公子不喜俗務。不過國君相招,還是應該親自前去的。”
“好吧。”淳于誠說的確實有道理,對方好歹是一國之君,知道你的存在,還特意點名請你去。你不去的話,確實有些托大了。而且這會吳悠還只是一個剛剛踏入修行路的弱雞,是無法對抗一國之君的。
這天上午,吳悠隨著淳于誠進入了衛國君的公府。
看起來,淳于誠也是經常出入這里的了,兩人的車駕在公府門口停下,守門的衛兵只是簡單的詢問一下便放行了。
進得府內,沿途也有不少人跟淳于誠打招呼,這個當然也沒什么。但是讓吳悠感到煩惱的是,府內的不少婢女,眼睛都滴溜溜的朝著他身上轉。更有大膽的,直接走近了,想要來一個撞懷激烈……
哎,我這該死的魅力!
吳悠在地球上的時候,雖然不算渣男,個人生活總體也算潔身自好,但也從來不是有肉不吃的傻瓜。在玉石里被禁錮了十八年,重新擁有身體后,面對這么多的鶯鶯燕燕,你要說他沒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據說這個公府的主人,衛國的國君,有嚴重的花柳病啊。那豈不是這府上稍微有姿色的婢女們,也都大概率的有……
一想到這個,他的身體馬上就圣賢無比了。
“見過君上。”
“吳先生請坐。據聞吳先生是鄭國人?鄭國有什么吳姓大族嗎?令尊在鄭國擔任何職啊?”
“君上讓我來,是盤問我的底細呢,還是要我治病呢?”
“啊?”約莫四十多歲,面相溫文爾雅的衛公被吳悠這么毫不客氣的頂了一句后,稍稍錯愕了一下,馬上就笑了起來:“吳先生說的極是。既然如此,那就……你,你,還有你,全部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