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爽啊!
看到何志斌氣急的樣子,一路上陳牧心情很是愉悅。
上了山,才知道這暮天宗的氣派。
山上的樓宇輝煌雄偉,日暮之下盡顯千百年風雨洗禮后的蒼茫。
云霧繚繞其間,珠光寶氣流露而出,放入亭臺樓閣都是漂浮在云中,一如仙境。
從山上往山下望去,山丘層疊,巨木成林,植被是地球上看不到的那種茂密。
站在任何角度看,都是一副獨立的驚艷的畫卷,可以當做背景畫面使用。
“整個暮天宗分成了五坐峰,你看那邊最高的就是主峰,云陽峰。”栢施指著遠處說道。
陳牧早就留意到了那座高不見頂的山峰。
這山峰仿佛巨龍盤臥,又仿佛沉睡的洪荒猛獸,讓人忍不住生出倒地匍匐的感覺。
“除了主峰云陽峰,其他四峰關系很微妙,每四年都會舉行一次弟子之間的大比,來決定四個峰的地位。我們現在所處的是倉木峰,如今是四峰之中地位最低的。”
“哦。”陳牧點了點頭。
“我們已經連續好幾次大比都落敗了。”說著,栢施神情憂傷了起來。
“姐姐,別難過,這不是有我嗎?”陳牧拍了拍胸口安慰道。
“呵呵,傻孩子。”栢施搖了搖頭,顯然覺得陳牧太過于天真了,他還只不過是一個剛進入霞氣境的人罷了,況且腦子還不好使。
“姐姐,你不要這樣看不起我,雖然我戰斗力不行,但是我后勤功夫一流,最拿手的就是給榜一大哥大姐雙擊點贊喊666。”
“哎。”栢施嘆了口氣,這個傻弟弟又開始胡言亂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了。
一路登高而上,栢施帶著陳牧來到了一座別院。
門口站著兩童子。
“大師姐!師傅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童子施禮說道。
栢施點了點頭,帶著陳牧走了進去。
此時,院內的一個魚池邊,一個頭發花白但是面色卻紅潤的老者正坐在一棵桃樹下打坐。
“師傅,弟子回來了,任務已經完成,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哦?”老者睜開了雙目。
這微瞇的眼睛中,帶著些許狠辣。
與此同時,從屋內走出來一個男子。
正是前面在山腳下遇到的何志斌。
“師妹,沒有露出蹤跡?那為何會帶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回來,說不定他就是敵人的臥底。”何志斌譏諷地指著陳牧說道。
陳牧都無語了,想不到這何志斌特意趕到他們前頭來告狀了。
真是無聊!
“栢施,這是怎么回事?”白發老者面不改色沉聲問道。
栢施只得將與陳牧相識的過程講了一遍,只是隱去了人工呼吸那一段。
“師傅,還望你開恩,收留陳牧,哪怕做一個負責雜役的弟子也成。”栢施求情道。
陳牧內心默默感嘆,栢施對自己實在太好了,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沒人照顧一個人在外漂泊。
想到自己還百般欺騙她,就很過意不去,簡直不是人。
“我不是人,但系統你是真的狗!害得老子欺騙一個善良女子里外不是人。”陳牧沖著系統罵了一句。
“情況我大致已經清楚,但是倉木峰向來的規矩是不能變的。半個月后,正好是招收弟子的日子,他必須完成考核才能成為我倉木峰的弟子。”白發老者輕笑著說道。
“可是師傅,陳牧他……”栢施擔憂地想要為陳牧爭取。
白發老者卻擺了擺手,打斷了栢施的話,他柔聲說道:“這是規矩。”
“師傅!萬不可讓這小子進入我們倉木峰!”何志斌嚷道。
白發老者同樣擺了擺手,不讓何志斌說下去。
何志斌雖然對此很不滿,但也不敢忤逆自己的師傅,于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你們先退下吧。”白發老者一副閉門謝客的樣子。
栢施滿臉愁容,因為這倉木峰招收的弟子都是各地精英,不少人十二三歲就已經是霞氣境了,而陳牧如今二十歲了才剛進入霞氣境,而且腦子又不好使,哪里競爭得過他們。
就在栢施走后,何志斌連忙問白發老者:“師傅,你為何還要讓那小子參與選拔啊?”
“志斌,為師說了多少次了,年輕人要沉得住氣!”白發教訓道。“栢施的性格你還不知道,你越是阻撓,她就越執著。”
“可要是那小子通過選拔了怎么辦?”
“這選拔最后一關,會令選拔者和暮天宗的正式弟子進行切磋。就算他能過了前面的關,這最后一關,為師也會另有安排,讓栢施死了這條心。”白發老者說著說著,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志斌多謝師傅!”聽了白發老者的話,何志斌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
“多加修煉,穩住心性,一個不入流毛頭小子就輕易把你激怒,以后你如何成就大事!”白發老者繼續教訓道。
“師傅說的是!”嘴上這么說,何志斌心中卻一直想象著陳牧在考核時被人虐殺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