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杏呆一秒,“如果我拒絕呢?”
“你肯定不會拒絕。”李魁奇微微一笑,只是笑的有點冷。
王杏打冷顫。
這時年紀最小的陳明遇也拿到一把刀,走到一個棕發、大眼夷人跟前,一刀刺進對方脖頸。
不知道陳遇明被拐賣期間經歷過什么,手法干脆又利落,甚至沒有皺眉頭。
鄭一龍也很利索,一刀刺進敵人心臟。
王杏遲疑,俘虜祈求的眼神讓她不忍心,但最終還是揮刀切斷敵人氣管。
“不要有心理負擔。”二丫像個老成持重的長者安慰王杏道,“不提這些夷人燒殺虐奪、走私人口,壞事做盡;一擔放他們離開,船廠會有很大麻煩。”
王杏點點頭。
與此同時,其他俘虜也成船員的練膽對象,但因為俘虜太少,只有一部人分到練手機會,還有一些人只能等下次。
接著李魁奇和眾人將尸體投入大海,鮮血留在甲板上,并主動對小鳥號進行破壞,甚至主桅也給放倒,看上去像是經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接著是用副帆緩緩返航,返程途中李魁奇講解船廠保密條例,并宣揚五次戰斗后可獲得公司烙印,也就是三爪船錨形狀烙印。
身上有烙印意味著由外門弟子變成內門弟,對應待遇也會獲得提升。
外港碼頭。
大佬們自然不可能一直等在這里吹海風,留有小弟、仆人、雇員在這里守著,等待勝者歸來。
而一群大佬們正在碼頭外圍的一間酒樓里享受暖爐、美食和美酒,其間談笑風聲,好不快活。
唯有張新獨享一桌,他也不怕寂寞,對著黃酒獨飲。
酒樓老板估計是江蘇人,黃酒里面煲姜片;廚子估計是廣州人,白切雞配蘸料,特色十分鮮明。
還別說,黃酒配姜片也挺好喝;白切雞也是,皮爽肉嫩,清甜鮮美,蘸上醬料,讓人欲罷不能。
注意到張新寂寞一人,本與吳思、李存水同桌的大太監王純悟跺步到張新對面坐下。
王純悟三十歲,身高約1.6米,體瘦,臉型柔和。
“原來是義父。”
張新正在走神,反應過來,提起小酒壺,給王純悟跟前的酒杯倒上黃燦燦的佳釀。
義父也就是干爹的意思,張新已經和王小林拜過關公,結拜成兄弟,這種稱呼不算錯。
王純悟也知道自己干兒子和張新結拜的事情。
話說,王純悟心里還是挺羨慕王小林的,不比其它,這種正式結拜,等于從此在宮外有了根,死了還能進祠堂,享受后代香火祭拜。
不知能羨慕死多少人。
端起酒杯,王純悟語重心長聊道,“如果你輸掉這次比斗,輸掉船廠,就到我的市舶司衙門來當差,我會保你一條命。”
這個年代人平均壽命只有40~45歲,有產階層活的久一點,無產階層活的短一點。
也因此,王純悟明明才三十歲,說話就有一種‘遲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