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義在旗船上,也就是此次出征唯一一艘荷蘭炮船。
長52米、寬9米,比真蓋倫帆船短十米。
荷蘭炮船是俘虜來的,共十一艘,交易給王直海一艘,交易給費爾南多五艘,二丫帶走一艘,一艘在廣州府。
還有三艘長時間用于挖鳥糞。
“熊本事,你怎么在這里?”
吳俊義一眼認出辨識度極高,曾經的蓮花莖總兵,酷似黑熊精的熊本事。
熊本事哼哼讓開肥壯身體,張新立在吳俊義面前。
有那么三四秒,吳俊義沒有認出張新,半響后才試著喊,“師父?”
“是我,”張新上前一步,“把我安排到兵陣當中,其它你不用管。”
吳俊義嚇一跳。
“師父,萬萬不能,您是定海神針,又沒有兒子,萬一有個好歹,我們即使打贏,也沒有意義啊。”
吳俊義今年28歲,個子一米六,體重八十公斤左右,武藝高強,是個靈活的胖子。
首先肯定,吳俊義說的有道理。
還是認知觀問題,張新認為自己掛掉還有陳晴兒和二丫可以主持大局。
但在古人心里,女人是撐不起半邊天的,張新只要敢死,一切成績立馬就會灰飛煙滅。
如果張新硬剛,硬要上呢?
可能會給手下和弟子留下不靠譜,不著調,不能依靠的不好印象,放大看,有可能導致軍心不穩,影響吳俊義指揮決策,從而導致整場戰爭失敗。
張新的缺點很多,其中包括腦子容易熱,優點是能聽進意見,辯明是非對錯。
心里這樣想,張新看向新納小妾花聽語,“這事是我們草率了,親自上前線的事就此作罷。”
花聽語還想掙扎一下,被張新用眼神瞪回去。
“師父,”于東海在旁邊躬身抱拳道,“我們愿意代替您在前線沖鋒。”
“甚好,”張新視線從熊本事、于東海等人身上掃過,“祝你們旗開得勝,回船上去吧。”
八人躬身應是。
待眾人離開,吳俊義問,“師父,您要親自指揮嗎?”
“不,”張新擺手,“給我和你師娘安排一個船艙,還是由你指揮。”
吳俊義大幅度躬身應是。
“對了。”臨出門前,張新夸贊道,“你做的不錯,哨船警惕心很強,值得表揚。”
凌晨。
船隊經過肇慶,第二天傍晚到達梧州下游約十公里處。
吳俊義有三個臨時軍師,都是第二隊隊員,理論知識比較優秀的種子。
有一人建議在這里上岸,然后從陸地上穩扎穩打推到梧州,
還有兩人建議直接到梧州江邊碼頭,然后實施搶攤登陸。
不管三人是意見統一,還是意見不同,最終都由吳俊義做決定。
吳俊義略作思考決定上岸,原因比較簡單,過往人生經歷讓他這么做。
結婚后,沒有被污告前,吳俊義在內地和蒙古之間販馬。
這是一個高風險行業,有一點風吹草動,輕則馬兒被搶,重則小命歸西。
這段人生經歷讓吳俊義處理任何事情都格外小心謹慎。
因為時間已經傍晚,他寧愿早點上岸,然后花時間把大營扎的堅固無比,也不愿繼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