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奪走小將的長刀,投擲出去,精準擊中馬腿,戰馬嘶鳴,張同鳴重重落地。
完美!
捉住張總督,順手捉住一個青年小將,張新滿載而歸。
吳俊義很胖,眼睛只剩一條線,這一刻睜的滾圓,不可置信問,“師父,這個山羊胡不是張同鳴吧?”
花聽語也是一副吃驚不小模樣,等待男人回答。
“張大人,”張新看向張同鳴勸道,“為你的部下,也為梧州城居民,投降吧。”
“我絕對不會向反賊投降。”張同鳴跪在地上形象邋遢,語氣卻不小。
張新看向吳俊義,“張總督不義,我們不能不仁,等城內做出反應,然后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吳俊義躬身應是,勒令四衛兵力原地待命。
與此同時,因為張同鳴被捕,梧州城內亂作一團,經過一系列情緒發酵,最后,部分老百姓和士兵選擇從北城門逃跑。
一個時辰后,城內的吵雜聲越來越少;二個時辰后變的安靜。
“可以了。”張新打破無聊等待,“現在梧州城是我們的,記住,戰爭不一定非要死人無數,手段可以多種多樣,達到目的就行。”
“是。”吳俊義躬身九十度,“弟子受教。”
花聽語在旁邊,眼睛全是小星星,她以為武力可以決解一切,她以為戰爭是血流成河,沒想到還可以這么玩,真真切切漲見識。
最后張新把目光看向張同鳴,“張總督,你已經對我無用。”
說話時,從抽出懷里短刃丟在地上,“自殺吧,這是我留給你的尊嚴。”
今年五十六歲的張同鳴顫抖撿起短劍,他想不通,大好局面怎么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張同鳴想起小時候母親為他一針一線縫衣服,納鞋底,借銅錢,送他進京考試。
還想到高中探花后被人榜下捉婿,生下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孫子,這一幕幕仿佛就是昨天。
最后,張同鳴目光無神,問出一句求生欲極強的話,“我可以不死嗎?”
“可以。”張新爽快答應他,“我要南寧府,兵不血刃。”
張同鳴心態崩了,沒有拒絕。
“馬上清理江中沉船,留下兩個千戶駐守梧州,繼續西進。”
吳俊義打雞血,馬上執行,小心肝差點跳出來,廣州府、南寧府,師父得道飛升,他就像那雞犬,也會跟著一起飛上天。
次日,船隊再次出發。
吳俊義依然是總指揮,張新本人暫時坐鎮梧州知府衙門,等待第二隊派人過來接手梧州治理工作。
城內很多人逃走,指的是有產階層,小百老姓無處可逃,大多數選擇留在家里,瑟瑟發抖,等待命運被安排。
前有廣州府,這種情況算是輕車熟路。
解除普通人擔憂,只要做到兵不擾民,不燒、不搶、不侮辱婦人即可。
其它不用管,老百姓在家餓肚子,自然會回來找吃的,找活干。
張新留在這里,主要是清點官府銀庫和糧庫,不出所料,皆空至可以跑耗子,反而是大小官員家里,銀滿房,庫滿倉。
沒有爭議,這些都是公產。
為盡早恢復生活生產,張新派兵主動給老百姓挨家挨戶派錢派糧。
錢不多,每戶二十文;糧也不多,每戶兩斤。
當然,高墻大戶人家肯定不用張新可憐,他送的都是那種矮墻破院茅草屋,也包括露宿街頭無家可歸的人。
這么一套騷操作打下去,對于無權無勢又無錢的普通人而言,慢慢不再害怕。
恢復生產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意外之喜還收獲大批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