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張家難得團圓。
張新和他的四個妻妾,陳晴兒、郭文靜、朱采籬、花聽語,此刻正坐在一起吃年夜飯。
至于郭秀、武師師、琪琪格、木布泰。
最初張新還想玩一視同仁,后來想通,這是中世紀,不能后用后世眼光看待問題,否則只會徒增煩惱。
“夫君,”
餐桌上。
一身貴婦盛裝,臉部線條明朗,有七分女帝形象的花聽語把酒杯舉過來,“夫君,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年快樂,祝遠征軍籌備順利。”
張新看著花聽語亮閃閃的眼睛,以及眼底閃過的一絲狡黠,一語中地道,“你想參加遠征軍?”
“是,”花聽語爽快承認,“夫君你就答應我吧,我在訓練營里快瘋了。”
陳晴兒、郭文靜幾乎動作一致,放下筷子,眼睛看向張新。
朱采籬微微垂首,沒有直接看男人,而是豎起耳朵傾聽。
張家,因為張新才叫張家,是一家之主,大權獨斷。
張新沒有立即答應她,而是看向像透明人一樣的朱采籬,問她:“你想去嗎?”
朱采籬十八歲,五官精致,高高瘦瘦的,略顯拘束,不敢直視張某人,站起來微微一個萬福,“全憑夫君吩咐。”
“我任命你遠征軍偏將,”張新語出驚人,“花聽語在你手下當兵。”
“....”
包括朱采籬,四女皆驚呆。
“不是,”花聽語跳腳,“夫君,你不能因為采籬姐比我先進門就偏心,我武藝高,為什么不能是將軍?”
“要么遵命,要么就留在訓練營里,”張新完全不給她商量,撒嬌無用,“你還有半年訓練期。”
“我...”花聽語差點委屈哭,“我去。”
張新叮囑她,“出征后,采籬的話是軍令,不得罔行,不得抗命,不得任性。”
“知道了。”
花聽語彪呼呼坐下,為能出征,這些條件她都能忍。
“是。”
朱采籬又是一個優雅萬福,規規矩矩坐下。
陳晴兒把一切看在眼里,秒懂男人心思,朱采籬雖然是郡主,實際在娘家地位不如普通人家女兒。
普通老百姓把孩子當寶,王府家生孩子當交易工具。
從小接受琴棋書畫、禮儀等等訓練,要求高、體罰重,童年幾乎沒有多少快樂。
這種環境長大的孩子,一般心智早熟、遇事三思,做事穩重。
加上一年訓練營學習,朱采籬進步明顯,為將,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
陳晴還是提醒道,“新哥,要不要等福州有結果,然后再讓趙進出海呢?”
思考三四秒,張新把頭點點頭。
萬一喝水塞牙,童守義戰敗,或者敵人天降援軍,又或者有人襲擊自己大后方。
種種意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
總督府的一間耳院中,郭秀、武師師、琪琪格、木布泰正圍坐在一張餐桌前共進年夜飯。
餐桌上菜品豐富,色香味俱全,唯有氣氛有些沉默,瓜子瘦臉、杏眼帶媚的琪琪格舉起手里酒杯。
“姐妹們,我們喝一杯吧。”
郭秀和武師師沒有拒絕,下意識舉起酒杯,這時年紀最小的木布泰打斷碰杯,抗議道,“姑姑,我們不是姐妹。”
琪琪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