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世農眼明手快,直接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卻醉醺醺的甩開了莊世農的手,帶著垂涎的笑,還是要往莊云黛身上湊:“小美人~”
莊世農直接給那人來了個過肩摔。
把那酒鬼給摔了個七暈八素。
那酒鬼嗷的叫了一聲,在地上躺倒,鬼哭狼嚎起來。
“你敢摔小爺?!你知道小爺是誰嗎?!你完了你!”
……
“去看看,下面怎么那么吵?”
二樓雅間,一華服青年不悅的吩咐下人。
下人應了一聲,出去了。
華服青年滿臉抱歉的同他對面的男子道:“小國公,難得請動你出來。想同你好好吃頓飯都不能。”
他對面的男子,眉眼清冷。
明明是男子,卻又生得一張冷峻得不似凡人的俊美容顏。
而這張俊美容顏上,沒什么表情。
男子垂著眼,也沒有說話。
雅間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男子隱隱約約的,就聽到一道女聲透過下人未關緊的雅間門隙傳了進來。
那道聲音不緊不慢的,清甜中還似是蘊了幾分笑:“呀,你是誰,我們還真不知道。快,同我們說一說,明兒我們也好去官府——眼下國孝在身,你竟然敢喝得這般大醉,可是猖狂的很呢。快,同我們說一說,您到底是哪位?”
那哭鬼狼嚎的聲音,就像是被人一下子截住了,頓時消失殆盡。
眉眼清冷的男子,渾身微微一顫,向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竟然極為難得的,顯出幾分怔忪來。
華服男子下意識揉了揉眼,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
這位眼下朝中炙手可熱的陸小國公,向來是出了名的冷面。
方才陸小國公臉上那神色,他都描述不上來,未免也太——復雜了?
一定是看錯了!
華服男子心道。
然而下一刻,他就見這位向來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陸小國公,猛地起了身,大步邁出了房間。
華服男子傻眼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從被推開的房門那,可以看到,那位陸小國公靜靜的站在欄桿后,背影略有些緊繃,一動不動。
像是一尊靜靜看著底下什么人的雕塑。
——
莊云黛這會兒還在大堂門口,她自打方才說出國孝二字后,那酒鬼仿佛一下子醒了酒,神色有些扭曲的扶著侍從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
也沒再鬼哭狼嚎了,直接腳底抹油般溜了。
莊世農忍不住朝閨女豎了個大拇指。
莊云黛翹了翹嘴角,心有所感,覺得好似有人一直在沉沉的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