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云黛冷笑一聲:“淮陽侯夫人,你們真真厲害,明明是太后娘娘親自下旨準的和離,你們卻顛倒黑白,說什么下堂?……怎么,你們是不把太后娘娘放眼里?!”
淮陽侯夫人被莊云黛三言兩語堵了回去,氣了個倒仰!
“行,別的不說,你們這樣強闖民宅還有理了!”淮陽侯夫人疾聲厲色,“我要報官,把你們都給抓了!”
“好啊!”莊云黛冷笑一聲,“堂堂的淮陽侯夫人,連一個四歲稚子都下得去手,咱們確實要上公堂好好說道說道!”
淮陽侯夫人惱羞成怒:“我管教我的孫女,難道還不行?!她小小年紀,便心思歹毒,蓄意傷人,還拒不認錯!我難道還不能出手管教了?!”
趙靜萱猛地抬起頭來,滿是淚水的雙眼這會兒蓄滿了憤怒,她滿腔怒火:“管教?!琴琴已經跟我回了安北侯府,跟你們淮陽侯府有什么關系?!要管教,也輪不到你!”
白方臻皺了皺眉。
先前趙靜萱沖進來的時候,他有些慌亂,又有些心虛。
但趙靜萱對他娘動了手,他這份慌亂跟心虛就變成了理所應當的惱怒——好似眼下這一切,雖說他也有不對的地方,但終究是趙靜萱錯得更多,他理直氣壯了。
這會兒聽得趙靜萱這樣跟他娘說話,他立即接口:“靜萱,你怎么能這樣跟娘說話?……雖說我們和離了,但娘終究還是長輩……你……”
“你給我閉嘴!”趙靜萱頭一次這般厲聲說話。
白方臻都呆住了。
趙靜萱看向白方臻的眼里滿是憤恨,她雖說性子嫻雅溫柔,但一個憤怒的母親,她的怒火是她再嫻雅溫柔的性子都擋不住的。
她聲音嘶啞,字字滿是怒火:“是我錯了!我原本以為,你雖說對我薄情寡義,但琴琴總歸是你親生的孩子,你總不會看著她受委屈,會好好待她!——我倒忘了,像你這樣自私涼薄,心中只有自己的人,又怎么真心對孩子好?!是我錯了!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我錯看了你十年也就罷了,終歸是我眼瞎!音音跟琴琴又何錯之有,要攤上你這樣的父親?!你不配!”
白方臻被趙靜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番,從脖子到臉都氣得漲紅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向來溫柔說話都細聲細氣的前妻,竟然會有這樣一面!
他是又氣又惱又不是滋味。
淮陽侯夫人更是氣得發抖:“反了,反了反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么個惡毒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東西來!”
莊云黛在一旁冷笑一聲,涼涼出聲:“侯夫人,你好像是在做自我總結。”
淮陽侯夫人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莊云黛懷里的意思,好懸沒氣得暈厥過去。
莊云黛心道,氣死正好,氣死拉倒。
沒氣死倒也不要緊,她知道,淮陽侯府蹦跶不了多久了。
打從之前,陸霽青勸下了要在淮陽侯府大打一場的安北侯,莊云黛心里就隱隱清楚,這肯定是有后手的。
不然,安北侯怎么會那么容易善罷甘休?
尤其是今兒,陸霽青跟莊云黛直接說了在淮陽侯府放了眼線的事。
那時候,莊云黛就知道了,喔嚯,這肯定是奔著搞死淮陽侯府去的。
所以這會兒,莊云黛是一點都不急,能氣死淮陽侯夫人最好,氣不死也無妨,自然也有旁的“好結局”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