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不過是想先送上自己的賀禮,然后再看其他文武百官的反應,沒想到這葉非凡居然會有如此妙著。
“來,諸位都可上前一觀。”
“畢竟大家也知道本將軍不過一介粗人,對這玉鹿的品相不太明了,就勞煩諸位幫忙掌個眼。”
呂布臉上掛著一抹淡笑。
“玉鹿?沒想到呂將軍戎馬一生,居然也能將這玉馬給看成玉鹿,看來將軍實在是有些……”
馬日磾輕聲開口。
雖然并沒有把話說全,但其他人此時也都聽出了內中的嘲諷之意。
然而呂布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搖頭道,“馬太傅如何說此妄言?”
“雖然本將軍對于這玉鹿品相不甚了解,但好歹本將軍也是愛馬之人,怎么可能會將這玉馬錯認成玉鹿?”
“此物定然就是玉鹿無疑!”
呂布話音落下,在場之人臉色齊齊一變。
見狀馬日磾同樣是把其他話給憋了回去,但依舊尷尬的杵在原地,不知進退。
堂中氣氛頓時凝固到了極致。
所有人都清楚,恐怕眼下不過就是呂布設的一個局。
可問題是誰敢來破這個局?
【奶奶個腿,還真來指鹿為馬這套?不過就眼下這些貪生怕死的酸儒,怎么可能敢當眾拆臺?】
葉非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呂將軍,雖然不才不及將軍勇武,但好歹這鹿與馬卻是分得清的。”
“眼下這分明就是玉馬,何來玉鹿之說?”
“莫非將軍也是打算效仿趙高之流?”
一語驚世!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赫然便是之前在朝堂上便屢次與呂布不和的張溫。
即便是王允也都忍不住為對方捏了一把汗。
即便他們都清楚呂布今日的打算,但對方有對方自己的底氣。
沒有兵權在手的他們怎么可能當眾和對方叫板?
如今張溫如此不給呂布面子,說是自尋死路都絲毫不為過!
“張太尉休得胡言!這分明就是玉鹿,絕不可能是玉馬,難不成我們在座之人眼睛都是瞎了不成?”
就在這時,王允驀然插嘴,一邊說著還一邊對張溫使起了眼色。
可張溫見狀卻是不屑的瞥了王允一眼。
“貪生怕死之徒,休來與吾妄言!”
聞言王允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他好心要救這張溫一命,居然反倒被對方如此羞辱?
【完了完了,這下小爺這婚禮算是完犢子了!】
【這要是等會兒呂布這大老粗直接給這傻冒脖子上戳個洞,那不得晦氣咱八代人?】
葉非凡不安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呂布雙眼微瞇。
即便這次參加葉非凡的婚宴,他并沒有攜帶兵器,但久經殺場的浴血氣勢便足以震懾得在場眾人不敢妄動。
就在堂中氣氛凝重到極點之時,呂布猛然展顏一笑,但其中卻是露出些許嗜血的意味。
“哦?看來那倒的確是某眼拙了!”
“沒想到我呂奉先征戰半生,到頭來居然連這馬鹿都分不清楚。”
說到這里,呂布頓了一頓,“既然張太尉有如此高見,不如就請移步到本將軍的府上徹夜長談,正好也教教本將軍這相馬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