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場的人中必然有這么一個人,一個忽然出現在現場的人,就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這個家伙就是我們要找的案犯。”路鳴道。
“對啊,一個人忽然出現在大家面前,哪怕他是大家熟悉的人,其實也是會引起懷疑的,只不過當時沒人往這方面想,也就沒人產生懷疑。”張子揚拍拍路鳴的肩膀,投以贊同的目光。
“咱們來梳理一下案情的經過。”路鳴走到套房門口。
“大約三點五十分下午茶結束,盛慕儀上樓,保鏢和丫環跟在身后。”張子揚開始從頭梳理起案子。
“盛慕儀準備進房間,她從丫環手中拿過東西,自己提著衣箱和梳妝盒,并且囑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她。”路鳴接著道。
“停,她為何非得自己提著衣箱、梳妝盒?為何不讓她的貼身丫環幫她換衣服、補妝?”張子揚手一揮道。
“嗯,這是重要疑點之一,我原來推斷慕儀自己主動失蹤,原因且不探討,她自己提衣箱和梳妝盒、不讓丫環們進屋,就是有效證據。”路鳴點頭道。
在探討案子上,他和張子揚經常產生心有靈犀一點通,不過也就是在案子上,別的方面,他們兩個的想法看法基本都是背道而馳,假如說服不了對方,就可以小試拳腳。
比如路鳴還算是有錢的主兒,卻從不碰股票,更從不下賭場,張子揚只是靠薪水生活,雖不能說是月光族,能攢下的錢也有限,卻喜歡炒股和賭博。
“那你如何解釋這一點?”張子揚問道。
“這是違反常規的做法,按理她不會自己提著衣箱和梳妝盒進房間,顯然她是不想讓別人進去。為什么呢?”路鳴展開了思路。
“嗯,這確實是一個疑點,你繼續說。”
“另一種可能,盛慕儀進屋后被預先藏在屋里的人襲擊了,如果是這樣,那么藏在屋里的人就是飯店的員工,因為只有飯店的員工才能拿到萬用鑰匙,可以預先躲再里面。”路鳴繼續推論道。
“飯店的房間很多,此人憑什么知道慕儀一定會到這間套房里休息?”張子揚反問道。
“這個不是問題,飯店里的人都知道這間套房是給盛家預備的,有資格進入休息的不是盛慕儀就是盛有德,也就是說盛慕儀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進入這間套房。而盛有德一定會把最好的房間留給女兒,這樣推理的話,盛慕儀進入的可能就占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了。”路鳴笑道。
“可是,他們憑什么確定盛慕儀一定會進入房間休息?萬一她回家了呢?”張子揚又問道。
他倒不是扛精,而是要把任何潛在的漏洞都堵死,這也是他和路鳴合作的一種方式。
“下午茶過后,基本沒什么節目,還有兩個小時就是晚宴和晚上的慶祝活動,慶典是做好徹夜慶祝預備的,所有人都需要休息好,養精蓄銳,準備晚宴和晚上的慶祝,那天的情況也正好說明這一點,所有人都找到房間休息了。不要說來的嘉賓,就是仆從下人都有房間。”
“嗯,這樣看來飯店員工涉嫌的可能性最大,他們可以事先得到內部情報,再和保鏢合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