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怎么來過法租界,卻也知道這家酒店是以酒店的創始人的名字命名的,就像希爾頓酒店一樣,只不過亨德利酒店的知名度沒法跟希爾頓酒店相比罷了。
“路先生,你為何要找盛香荷小姐,難道真是盛會長要找她嗎?”亨德利問道。
“沒錯,正是盛會長的意思,亨德利先生要是不信,可以撥通盛會長的電話詢問一下。”
“那就沒必要了,我親自帶您去吧。”亨德利想了想笑道。
他相信路鳴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他,沒這個必要,路鳴畢竟是哈佛出來的高材生,不是上海灘的小癟三。
他雖然只見過路鳴一次,對路鳴的根底也知道一些,這也是開酒店的人的基本素養。
每到一處,首先要弄清楚當地名人名流的基本情況,再就是風俗習慣。
路鳴跟著亨德利乘坐電梯來到六樓,走到608房間門口,亨德利停下了。
“路先生,盛香荷小姐就在里面。”
路鳴上前當當敲門:“香荷,是我,路鳴,請開門。”
里面傳來一陣慌張的叫聲,然后沉默下來,再過了一會,門開了一條小縫,露出只穿內衣的香荷的臉和一個裸露的肩膀。
“路少爺您怎么來了?”香荷見果然是路鳴在外面,大吃一驚,卻又放心下來。
“讓我進去再說。”路鳴說道。
此時房門打開了,可是一把柯爾特牌點三八手槍的槍口頂在路鳴的腦門上。
“賀謹先生吧,別緊張,我是路鳴,我是一個人來的,代表盛會長。”路鳴舉起雙手冷靜道。
“你干嘛啊,這是路少爺,不是外人,趕緊把槍收起來。”香荷訓斥賀謹道。
看到香荷,路鳴油然而生一種親切感,在他的心里,盛慕儀的幾個貼身丫環也跟自己的姐妹一樣,畢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香荷這幾個貼身丫環都是從小就被買來,然后跟盛慕儀一同長大,路鳴曾經跟她們一起玩耍了好幾年。
“你真是代表盛會長來的?”賀謹雖然收起了手槍,依然有些緊張。
他不是怕別的,而是怕盛有德知道了他和香荷的事,會不會把他殺了做成肥料養花。
盛家的這幾個丫環雖然名義上是丫環,實質上都是被當作養女來對待的,未經盛老爺許可,私定終身,那是要受罰的。
“香荷,以后少和這家伙在一起,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路鳴看了一眼賀謹道。
他看到賀謹的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家伙,雖然賀謹長得很高,比他還高一寸,而且鼻梁挺直,濃眉大眼的,說他英俊也可以,但是少了一種男人應有的氣質。
他有些懷疑盛有德的眼光了,怎么給女兒找了這么一個保鏢,還是貼身保護的。
“路少爺,我知道你的名頭,也知道你跟老爺和小姐的關系,但是不要在香荷面前這樣說我。”賀謹有些軟弱地抗議道。
“那你想讓我怎么說,告訴你吧,你的那個伙伴夏橫,人已經死了,今天中午剛剛被暗害了,恐怕你離死也不遠了。”路鳴冷笑道。